一個醉酒的妙齡少女,一個垂涎多年的老男人。
OMG!!!
想想都覺得可怕啊。
郯淵呢?郯淵呢?
救命啊。
這狗東西,他要是敢對宿主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他電死他。
儘歡看著身上的黑衣,在看了一眼軟榻之上睡的香甜的人兒,俯身伸手拿過她頭邊的毯子。
手指摸到毯子,他停住了。
身子女子的側臉近在咫尺,他甚至可以透過夜光,看見她臉上的絨毛,白皙的臉蛋,紅潤唇角微微勾起。
她似乎做了一個好夢。
儘歡眼中微光閃動。
腦海之中心魔不停的攛掇:“喜歡嗎?”
“是不是覺得紅唇嬌豔欲滴,你不想嘗一嘗嗎?”
儘歡呼吸急促了幾分:“閉嘴。”
心魔噬笑:“不要怕啊,她如今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想要她嗎?”
“你看看那床邊的衣服啊,男女交織在在一起,說不定她早就是郯淵的人了,既然郯淵可以,那你也可以啊。”
“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是不錯啊。”
心魔的話猶如靡靡之音,儘歡的喉結上下滾動,視線也緊緊的墜在那紅唇之上,他慢慢的落下身子。
係統996:“啊啊啊啊啊,滾開,滾開。”
“遙知知!!!!!你妹的!!”
“放開我寶!!!”
兩唇越來越近,近的儘歡都能聞到她唇上口脂的香味和那淡淡的酒香。
他忽然就清醒了過來。
唇齒相連,耳鬢廝磨,需要兩情相悅。
他這是乘人之危,與禽獸無異。
他正準備起身,遙知知的身上突然溢出黑霧,一條黑色的長影從她身體而出,張大嘴朝著儘歡咬過去。
儘歡起身避過黑影,黑影衝向房頂消失。
儘歡看著消失的黑影,在看著躺在榻上的遙知知。
郯淵竟然留了神識。
係統996捏著手裡的幾十萬伏特鬆了口氣。
他就說以郯淵的獸性,不可能放任宿主一個人在這裡啊。
還好還好。
風平浪靜,儘歡起身拿過毯子將人蓋住,而自己則退了一步,坐在地上,背靠著軟榻,守著床上醉酒的人。
心魔依舊不依不饒:“怎麼你怕了。”
“做正人君子有什麼好的,還不如春風一度呢?今天你做了也沒有人知道啊,去吧!”
儘歡頭靠在沿邊:“閉嘴!”
“閉嘴?我閉嘴了,你就能不想了嗎?那我可以成全你。”
心魔冷笑。
轉眼在不言語。
他以為他是在蠱惑他嗎?
不,他是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罷了。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
儘歡轉頭替她掖了掖毯子,凝眸看著緊皺她的小臉,忽然笑了。
視線沿著她的眉眼細細描繪,反複臨摹。
這是他第二次離她如此近,他甚至在想,一輩子這樣看著她也不錯,可是他同樣明白,她醒了,隻怕會生氣,會討厭他。
他就陪著這一夜了。
這一夜以後,他還是會離她遠遠的,她不喜歡他,他也不會礙她的眼。
其實就這樣守著他也知足了。
抬手,挑開遙知知臉上的頭發,儘歡突然低聲道:“知知,守著這麼一夜,我就當我們走過一輩子了,也就當我這輩子擁有過你了。”
仙路漫漫,有此一夜的陪伴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