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知知腳步輕緩的走到淩霄的屍體旁,低頭看著他:“我知道。”
“我也應該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了,應該就是那什麼玩意兒集行咒了吧!”
重羲:“你碰見過。”
遙知知:“我在踏雁洲的時候遇見過一個人,和他身上的咒文一模一樣,那個人告訴我,這叫集行咒。”
重羲掀開淩霄的衣服,符文淡了不少,他看著菜籃子裡的人參和山藥:“若我沒有猜錯,這東西應該可以克製這個所謂的集行咒,隻是不知,這背後究竟是誰,居然還是衝著你來的。”
遙知知暗覺不對:“可是,他隻不過是一個被抽取了修為的人而已,手無縛雞之力,你會派這樣的人去殺彆人嗎?”
怎麼想怎麼不合理啊。
重羲:“你是說,有詐?他們是想引你出去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
“那著方法豈不是蠢了點。”遙知知出行定然不會是一個人啊。
“不,一個人若想引你出去,一定會不止這麼一點點手段的,看著吧,之後定然精彩不斷。”
萬般算計,攻心為上,
他們做到了。
重羲抱起淩霄的屍體:“我去將人安葬了,既然他叫淩霄,那便葬在對麵山林裡,哪裡正好長著一大片淩霄,也全了他的一身傲骨。”
“我們一起去吧。”
室外沒有陽光,反而飄著零星的雪花,不過多時望月城一片白雪皚皚。
郯淵從淵遙殿歸來,雪霧之中,一身黑色的貂裘披風,領口的貂裘之中偶爾落入幾片雪花。
大雪難行,也阻擋不了他的步伐。
漠沱跟的遠遠的哈著熱氣,捧著一束紅梅,邊走邊抖掉紅梅上的雪花:今年這雪的真早啊。
也是,望月城的前身就是一片冰雪之城,如今雪天早了些,也說的過去。
綺霰好不容易被撈出來,出門又遇見了大雪,想再回去已然是不可能了。
“公主,玄月妖君。”
身旁的侍女,老遠便瞧見了逆雪逆雪而來之人。
綺霰看過去,郯淵在她十米之外,她也看清楚了來人。
一眼足以驚豔。
待與人擦肩而過,她才反應過來叫住郯淵:“玄月妖君。”
郯淵仿若未聞,腳步未曾停歇。
誰也不能阻止他回去的腳步。
漠沱停了下來,扯出一抹得體笑容對著綺霰:“姑娘,有何事啊。”
綺霰的視線落在踏手裡的紅梅上:“這是………”
玄月妖君竟然這般體貼入微。
漠沱她是認識的,能跟在郯淵身邊,捧著一束花,自然不會是他自己想的。
狼可沒有什麼賞花的風月之心。
那隻有郯淵送給遙知知的了。
這樣細心體貼的男人真是讓人傾心啊。
漠沱舉起梅花:“你喜歡這個?”
綺霰點點頭。
她喜歡,她喜歡郯淵的貼心。
漠沱將花塞進她的懷中:“那就送給你了。”
綺霰捧著花,傻眼看著漠沱甩了甩手,嫌棄的道:“可把這玩意兒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