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知知壓著她,就算她想動手也沒有機會,隻能生生看著一碗黃泉散被灌入她口中。
毒藥嗆人的厲害,鼻子,嘴裡慢慢都是,她想抵抗,卻被抬高了下巴,吐出去一些,但是仍然還有一大部分被她吞入腹中。
隨著黃泉散下肚,她感覺體內的靈光逐漸渙散,金丹像是被塵封一般,逐漸變得灰白。
像是山花爛漫一夜被野火燒儘,像漫天的蝴蝶被折斷了翅膀,像清冽的甘泉一夜枯竭。
紙鳶斷了著墨的翅膀,也斷了放飛它的弦,隻能從雲端墜去泥間。
遙知知見一碗藥見了底,鬆手扔掉諸青璿。
瞳夕也嫌棄的鬆手。
看著諸青璿的眼神寫滿了暢快和笑意。
她就是厭惡諸青璿。
仙尊愛徒,引的仙尊墜入凡塵,既得所愛,卻又和這妖孽糾纏嫁娶。
腳下踩著一眾修仙人的血,卻依舊高坐雲端。
這樣的人配嗎?
寂無名是何等的人啊!
頭重重的撞在地上,諸青璿轉身想將肚子裡的藥吐了出來。
“黃泉散入腹既散,想必你是不了解的。”瞳夕蹲在諸青璿的頭旁,譏笑的看著她。
諸青璿冷笑了一聲。
“啪!”
瞳夕抬手就是一巴掌:“階下囚以為自己又多高貴嗎?”
臉龐火辣辣的,諸青璿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
收回手,瞳夕道:“小姐,這人現在要怎麼處置,之前的計劃還需要嗎?”
自作自受,這就是了吧。
諸青璿一聽之前的計劃,連忙掙紮了起來。
遙知知:“今日良辰吉日,不知新郎是何模樣,若是與之相配,到也不失一樁天作之合啊。”
當然了,她也知道,新郎不可能是什麼好玩意兒的。
姝薑向前半步道:“小姐,人已經在宮外了,小姐可想見一見啊。”
“那就見一見吧。”
“是。”
門口,一紅衣傀儡被牽了進來,雙目凸出,眼皮裹著眼珠,摞出一圈一圈一層一層的肉紋,擠的泛紅。
皮包裹著骨頭,整個人像一具披著肉皮的骷髏。
穿著一身紅衣,詭異瘮人。
遙知知噬笑出聲:“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給自己挑的一手好夫君啊。
瞳夕也笑了笑,附和道:“確實是一表人才啊。”
姝薑看著瞳夕:她不是和地上的人是一夥兒的嗎?
餘下幾人紛紛垂首,不敢多言。
諸青璿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便跑。
繡漣上前幾步,鉗製住諸青璿:“往哪裡跑!”
諸青璿抓住繡漣的手,在她的手臂上亂畫著什麼。
嘴上也不停的為繡漣打口型。
繡漣是和她相處最久的丫頭,她一定能認出她的。
繡漣感受著手臂上的字,眉頭一擰,在看著諸青璿著急的口型,她眼中一深。
抬腳便踹在了諸青璿的腿上:“彆掙紮了,你做奸細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你在求我放過你,我也不會心軟的。”
諸青璿跪在地上,轉頭看著繡漣的眼睛,心中一涼。
她不明白,繡漣是真的認不出她,還是故意認不出她。
繡漣:“小姐,這婚禮何時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