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蹲在地上看著身後的兩人,身上的泡泡亮的像是大燈泡一般,他視線掃了掃遙知知。
見人不理她。
他又亮了幾分。
遙知知:“………”
果然是大燈泡啊。
蟾蜍尷尬的開口:“…那個……我…有這個榮幸嗎?”
遙知知:“有,你就是榮幸。”
蟾蜍:“啊………我這麼隨便嗎?”
都是兄弟,憑什麼區彆對待。
“不然也可以叫隨便啊。”
蟾蜍:“……那還是榮幸吧!”
“哎哎哎,陛下來了,陛下來了。”梟孑扯著遙知知的裙角小聲的提醒道。
遙知知抬首看向逆光而來的人。
諸青璿從水中費力的冒出頭,拽著樹藤往上爬,明皇的腳步從她身旁走過。
諸青璿著急的開口:“師兄。”
吼出來她才反應過來。
她能說話了。
她能說話了。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明皇停住腳步朝後看去。
諸青璿順著藤條爬上來,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身,露出的手臂之上,傷痕累累。
明皇看著她的臉,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諸青璿指著站在不遠處的遙知知,恨道:“師兄,我才是阿璿,那個人是遙知知,是她冒充我。”
明皇從她轉頭看向遙知知,看不出是懷疑,還是信任。
但終究未曾全信。
遙知知花容失色的捂著嘴,驚訝的看著明皇:“師兄,你彆聽她胡說。”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看來啊,這諸青璿的臉她是用不了多久了啊。
諸青璿抱著明皇的腿:“師兄,師兄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你送了我一枚玉佩,白雲鶴舞同風起。”
明皇眼神微動,抬手劃過諸青璿的臉龐,醜顏退卻,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容貌出現。
明皇卻不敢置信的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他轉頭看向遙知知處,隻見遙知知一身黑衣,手持長劍,勾著唇角,像是諷刺的看著他。
明皇心中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你……”
那個給他花。
那個說著要和他重新開始。
那個要嫁給他的阿璿。
那個會生氣,會無理取鬨的人原來從頭到尾都不是他的阿璿。
都是在騙他,都是在騙他啊。
明皇眼眶緋紅死死的盯著遙知知那一張臉。
遙知知嫣然一笑:“哎喲,不好意思了師兄,本來是準備給你一個銘記終生的婚禮的,沒成想啊,讓你的新娘給破壞了啊。”
明皇咬牙切齒:“閉嘴。”
師兄?
她也配!
遙知知:“呀,閉嘴啊!管天管地,還管人說話啊。”
明皇:“你在找死。”
水波動蕩,炸出水花萬丈,水麵上冒出一個一個黑色的圓點。
仔細一看原來都是人頭。
傀儡!
遙知知身旁的四毒紛紛後退。
隻是他們這個位置,好像怎麼洗也洗不白了啊。
地宮是被毀,和他們確實脫不了乾係啊。
榮幸:“……現在……還能重新在選擇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