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走出去。
到了婚殿,其中坐著不少熟悉的麵孔。
郯淵盯著眾人的目光,走向最前方的座椅上。
在他的旁邊是一身紅衣的“遙知知”。
當然不是真的遙知知了。
而是繡漣。
繡漣看著來人,忍不住起身。
她聽說了幾分這人的身份。
也不知道他認不認得出來她的假的。
再往下是惑星。
郯淵揮手,她被困在椅子上。
“不必。”
郯淵坐下靠在椅子上,手指揭開茶杯蓋,盯著對麵的坐在對麵的寂無名,彆有深意的道:
“寂掌門,你們仙界的人都這麼不忌諱嗎?”
滿殿之人,隻寂無名一身白衣,顯得格格不入。
他緊閉雙眸,啟唇道:“妖君還在乎這些繁文縟節嗎?”
郯淵:“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詛咒自己。”
寂無名睜眼,看著郯淵:“妖君千裡迢迢,就是為了來參加婚禮。”
郯淵勾唇譏諷:“不然呢?來帶新娘子私奔嗎?”
此言一出,旁邊響起了細細碎碎的笑聲和議論之聲。
如今,寂無名和諸青璿乃是三界第一的頭條八卦,多少帶了些豔色。
已經傳到了兩人珠胎暗結,寂無名狠心墮胎,諸青璿黯然神傷,毅然另嫁他人的版本了。
人人都在期待追妻火葬場的劇情。
雖然略顯狗血,但是信的人還是不少啊。
當初說逐出師門,如今見徒兒出嫁,千裡迢迢的趕來。
看來傳聞不假啊。
“………”寂無表情如常,仿佛事不關己。
郯淵也不在多言,徑直盯著自己的雙手。
“陛下駕到。”
明皇一身紅衣從外走來。
紅的灼人眼,和白色,涇渭分明。
他看著滿殿眾人笑道:“諸位賞臉,是本座之幸。”
他看著左手位的郯淵,道:“貴尊主,多日前來我碧落宮,恰逢好時節,又和內子同門一場,本座便留她小住,妖君莫要介意,日後都是連襟。”
郯淵:“是嗎?本座好好的在望月城,卻被傀儡刺殺,這細查源頭,才知道是來自這碧落宮啊。”
“不該有個解釋嗎?嗯!”
明皇低首笑道:“碧落宮傀儡眾多,偶爾跑出去一兩個也屬於正常,妖君若要解釋,貴尊主突然出現在我碧落宮,愚弄宮眾,這又該怎麼算。”
郯淵挑眉,挑釁道:“那又如何?”
愚弄你宮中了又如何?
殺了你,隻要她想,都可以。
明皇危險的眯起:“妖君,寵妻無度,本座佩服。”
郯淵,你得意不了幾時。
郯淵冷笑。
寂無名突然開口:“用生靈煉做傀儡,用秘法換取修為,逆天而為,明山君,多行不義必自斃。”
“對,多行不義必自斃。”寂無名身旁的修仙之人,見寂無開口紛紛附和指責道。
明皇掃了一圈眾人,轉頭對寂無名笑道:“仙尊明鑒呢?這都是為了內子好啊,您不顧內子,本座自然不能不顧。”
“內子被奸人損害,修為儘毀,本座身為人夫,自當要儘夫責。”
寂無名眼中一片陰霾:“以愛之名行惡,是大惡。”
青璿不能嫁給他。
他絕非青璿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