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知知現在是佛身佛血,修仙界的等級製度對她而言唯一的用處,就是讓彆人以為她還在三界之中。
遙知知指尖燃起一簇火,黑暗狹窄的空間被點亮。
抬眼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郯淵這張清豔的俊臉,在然後是趴在他肩上對著她手上的地心蓮火流口水的金蟬。
在往後就是黑色的牆壁,不,不是牆壁,因為它是皮質的,還有骨頭。
遙知知伸手摸了摸,涼涼的略顯粗糙,還能感覺道那上邊的紋路。
郯淵低嗯一聲。
遙知知這才發現,那哪裡是牆壁,而是他的翅膀啊,她和他被他的翅膀圈著在其中。
郯淵看著她的眼睛道:“洞塌了,你在吸收金蟬露,我不敢貿然帶你走,隻好用這個辦法了。”
郯淵按住懷裡不規矩的人,將人緊緊的按在懷裡:“你彆動,我帶你出去。”
“唧唧。”不待遙知知說話,金蟬埋頭咬住郯淵的衣服,一副我準備好了的模樣。
新土出現裂痕,石塊在地上抖動搗落的樹枝簌簌作響。
滕曳帶著宋辭幾人剛落地,巨大的黑影破土而出,灰土漫天,撲麵而來。
從珠看著那巨影:“這兩人乾什麼呢!”
惑月攤手:“誰知道呢!”
而飛在空中的兩人,耳旁縈繞著金蟬興奮的叫聲,沐浴這冷風,金蟬格外的快樂,整個蟲像是沾在郯淵肩頭一般大叫:“哦,飛咯!!”
“飛呀飛呀!!”
“飛高點兒哇!!!”
郯淵側目看著肩膀上的蟲子:“你真吵。”
金蟬擰著一張臉,眼淚汪汪的盯著郯淵:“你好凶啊。”
郯淵:“你在吵就把你扔下去。”
金蟬趴在郯淵的臉龐對著他呲著雪白的牙齒:“你在凶,我就吃了你。”
郯淵噬笑:“小子,吃了本君你還得修煉個幾千年。”
郯淵收回翅膀,抱著遙知知遠離灰塵之中。
落地,金蟬便機靈的越上遙知知的頭頂,在她的發髻之間趴著,似乎是旁邊的玉石太過咯人,它張口幾下哢嚓哢嚓幾口解決掉玉石。
吃完仰這脖子拉伸了一會兒,又懶洋洋的趴著。
遙知知摸著頭上肥嘟嘟的東西,無奈又生氣:“喂,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你信不信我把你賣了去?”
“嗝!”金蟬打了一個嗝,一股腦的往遙知知的頭發裡鑽,邊鑽邊嚎啕大哭:
“你們剛剛用人家了,還不準人家吃飽嗎?我好餓,我好餓,我要餓死了。”
“你們不給我吃飯,不給我吃飯,我太餓了。”
遙知知按了按太陽穴,抬手將他從頭頂抓在手裡,掏出一把妖晶遞給它:“彆叫了,給你吃還不行嗎?”
金蟬的小手抱著妖晶便開始啃,嘎嘣作響。
遙知知:“你彆把牙崩了。”
金蟬抬頭對她呲牙威脅。
遙知知點了點他的頭頂的黃金小觸角,捏起來軟軟的,手感極好,她的心忽然就軟了起來:“好了,乖,我不說你了,好好吃哦!”
金蟬嬌矜的收回表情,搖著腦袋,吃的不亦樂乎。
遙知知這才看向遠處已經坍塌了的山洞:“我的寶貝怎麼辦啊!”
“無礙,我鴉青他們去找,掘地三尺也會一一為你找回來的,你放心。”
“哦,那就太好了。”
麻煩鴉青了。
“對了,那這個金蟬幼蟲怎麼辦啊,他這麼能吃。”
郯淵抬手也捏了捏她手裡的金蟬:“他化繭之後會很厲害,但是現在雖然什麼都能吃,卻也不過是一隻弱蟲子,如果你不嫌棄,就當養個孩子了。”
“你也乖一些,不然跑出去了被彆人抓住了,可就沒有本君這麼仁慈了。”郯淵拍了拍金蟬的腦袋,似叮囑,又似威脅。
回答郯淵的是越來越大聲的咀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