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記得天界早就法度,為仙者,不可私自下屆,陛下多年來,多添仙尊,亂許官職,仙尊本該是我天界的十二尊位,如今就同笑話一般,一抓一把,甚至於,各大仙尊盤踞人間自立山頭,在不複返,陛下難道不知是何意嗎?”
“規矩同陛下而言是什麼。”
雲月一聲一聲的質問,回蕩在九天之上。
天界如今就是笑話,是各族的眼中釘,肉中刺。
步蘅手指緊扣玉座:“派兵是因為天命所言的滅世之妖出現,本座來不及通知諸位。”
雲月無聲冷笑:“那第二次呢?”
步蘅麵不改色:“玄翼赤月盜用秘術,奪人生靈獻祭修煉,本座亦是為了生靈,雲月,你是對本座不滿嗎?”
雲月天官拱手,直視道:“臣並非不滿,隻是臣乃天界的執法天官,有責任,有資格一問。”
樂清在一旁附和,清亮的聲音回蕩:“既然是執法天官,就更應該懂,何為尊。”
雲月厭惡的視線落在樂清身上:“天使高坐雲端,便以為你有資格對著本君指手畫腳了嗎!”
天帝是昏君,這白衣使就是妖妃。
樂清拱手看向步蘅:“陛下,既然雲月天官主和,那便派他下界儀和吧!”
步蘅自然樂意,雲月天官執掌天罰,為天界執法者,有他在,是一個麻煩。
“陛下,臣以為天使說的極是。”
“臣附議。”
“臣也附議。”
“不可,雲月天官是我天界執法者,怎可下界,陛下,此事不可啊。”
“對啊,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
有人附議有人反對,雲端之上猶如早市,吵雜不堪,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機關算儘。
步蘅指尖在玉座上輕扣,泠泠的聲音響起:“夠了!”
眾人轉身規規矩矩的噤聲。
步蘅:“天界蒙大難,爾等皆要為我天界身先士卒,雲月天官。”
“臣在。”
“本座思索眼前,亦覺你所言有理,但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你先下界儀和。”步蘅從玉座上起身:“傳令天府軍,天界危在旦夕,從今日起,操練眾軍,護佑天界。”
“陛下……天府軍不可動啊。”
“陛下……”
雲袖在空中劃過,步蘅的聲音回蕩在雲端上:
“本座意以決。”
眾仙抬頭望去,那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這……這仙界的安穩,算是到頭了。”站在雲月天官身後的人紛紛搖頭歎息。
“天官,這該如何是好啊。”
雲月垂手,麵帶薄怒卻無可奈何,隻因那在雲端之人是眾仙要尊敬的天帝。
“嗬,陛下亦是為了天界的安寧啊,妖界野心勃勃,若是放任下去隻會助長其野心,唯有強力鎮壓才能安分,雲月天官,您還是早些下界儀和吧,若您一人能感動萬妖投誠,那些天帝的位置,也是您的啊。”來人從雲月身旁路過,斜睥一眼,說完,大笑著離開。
雲月天官身為執法者,在天界自然是樹敵頗多,對他不滿的,怨恨,佩服得,此刻皆在看他的下場。
妖界既然要開戰,儀和簡直就是送死。
“天將傾,既然無力挽回,不如順勢而倒,諸位,本君先行一步了。”
說罷,雲月理了理身上的雲袍,挺直脊背姿態傲人的轉身離開,全然不在乎眾人的視線,嘲笑,奚落,對他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