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齊放,紅段在空中炸開順著風吹的軌跡落下。
遙知知回頭望去,明月樓上,天空之中,眾人皆露出頭目送遙知知的離開,一眼望去數不儘,看不完。
每一張麵孔都不同,但是他們都有同一個名字。
萬墟。
紅紗之下的唇角勾起,遙知知在次轉頭,心中豁然開朗,扶著鶴白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郯淵。
鶴白將遙知知交給郯淵,看著兩人,對他道:
“好好照顧她,好好保護她。”
郯淵握住遙知知的雙手,嘴角的笑都快要溢出來了,他抬眸看向鶴白:
“我會的。”
鶴白心中散了一口氣,生手摸著遙知知帶著蓋頭的腦袋:“知知,前十年我沒有能夠好好保護你,餘生希望你幸福常在,我一直在。”
遙知知吸了吸鼻子:“這十年,遇見你是我的榮幸,我曾經真的有聽你的話,乖乖待在仙山的,隻是……”
鶴白打斷道:“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的。”
說完,他後退一步,真正的將遙知知交給郯淵。
郯淵對著鶴白微微點頭,抱起遙知知走向花轎。
繞城一周,於眾人目下,兩人共拜天地,結為夫妻。
不遠處一抹白色在房頂之上穿梭。
花轎款款朝著山巔之上的宮殿而去。
歡呼聲漸行漸遠,馬車停下。
簾外伸出一雙手的同時,郯淵的聲音響起:“知知,到了。”
遙知知將手放在郯淵的手心。
郯淵感受到手心的柔軟,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將人扶下花轎,抱著朝著淵遙殿而去。
走過階梯,走過前院,走過回廊…………
走了許久,終於到了。
門口兩位侍女,推開殿門,室內同樣是一片紅。
郯淵徑直走入殿中,將人放在床上,單膝跪在床邊,郯淵親手揭開那紅色的鴛鴦蓋頭。
遮擋消失,嬌豔的麵容從圓潤的珠簾後躍入郯淵眼中。
郯淵呼吸一滯。
傾身上前隔著珠簾細細的落下。
溫柔又珍重。
郯淵放開她,撩開她麵前的珠簾掛在耳後,捧著她的收手放在手心:
“今天辛苦了。”
遙知知起身一把推開郯淵,唇上的口脂已經花了,當然她也看不見,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她抬手摸著自己腦袋上的頭冠,嘟囔道:
“重死了。”
哪裡有這麼重的頭冠的。
見遙知知這副委屈的模樣,郯淵抬手為她擦去偷跑出門的口脂:“你不知道嗎?夫家給的頭冠越重,越能顯得新娘子的尊貴。”
遙知知揉著脖子趴在郯淵的肩膀上:“這也太重了吧,給我取下來好嗎?”
郯淵扶著她的腦袋:“你還叫我什麼?”
遙知知眼珠子在眼眶轉了一圈,麵色赫然,小聲道:“夫君~~”
郯淵勾唇,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什麼…”
遙知知倏的抬起腦袋,珠簾拍打在郯淵的臉上,她認真的盯著他:“夫君。”
聽見了沒有。
沒聽見她可以在大聲一些。
郯淵滿意的點頭,轉眼,雙手撐著她的身側:“你親親我,我就給你拆。”
遙知知麵色鎮定:“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當然。”
遙知知:“好啊,你閉眼。”
郯淵狐疑:“你不會整我吧。”
遙知知眼睛瞪的圓鼓鼓的,一副我是這種人嗎的模樣。
郯淵隻好繳械投降,閉眼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