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留下來的理由,也是我未來的理想,我希望人妖都能飽讀聖賢書,明事理,知善惡,我希望萬物生靈都可以和睦相處。”
“我要做那九天之上的天帝,我要讓天界,重新改寫規矩,我要讓三界生生不息。”
從前他以為,隻要他穩坐執法天官之位,自省其身,嚴律座下就可以了。
後來他才發現,隻有坐在那高位之上,才能談規矩二字。
顧羨聽的懵懵懂懂的,她自小見的便是這種場麵,沒覺得有多難。
遙知知摸著大黃的腦袋道:“理想和現實是有一定的出入的,你想的,很難!”
“你做執法天官多年,應當明白,隻有切身的利益才是大多數仙為之動容和維護的,一個強者之下,盤踞了太多的後人,破舊立新,當年的重羲天帝都沒有做到的事實,如今你能做到嗎!”
重羲挑眉:…………
雲月:“德不配位,自然不能覥居高位,所以,我需要玄月妖君的幫助,我要創立新的天規。”
“與妖為伍,你不怕後人話柄,畢竟步蘅也是如此。”遙知知道。
“我不怕,隻要我心裡明白我和她不同就不會迷失方向。”他不是沒有經曆過,所以他不怕。
遙知知:“我隻能為你引薦,同不同意是他的事兒了,我不能代他點頭。”
當然了,他百分之八百不會同意。
“我明白。”
遙知知轉身,牽著大黃走了幾步,回頭:“走吧。”
雲月整理了衣服,跟了上去。
淵遙殿上。
郯淵端坐在首座,聽完他的打算,盯著雲月笑了笑:“本君為何要幫你,本君隻要那天帝的性命,至於旁的,沒有那個時間和耐心去幫你做嫁衣!”
雲月沒有想到郯淵居然拒絕的如此乾脆,他以為遙知知點頭,他顧著妻子的麵子應當也會同意才是啊:“君上護佑這望月城,庇護一方,應當不會放任天下大難吧。”
郯淵冷笑。
雲月又道:“我不知君上與天帝究竟有何怨恨,隻是既然君上隻針對天帝陛下,那君上可否放眾生一碼,不要禍及蒼生,這世間若是都同望月城一般,是天下的幸事。”
郯淵斜靠在椅背上,譏諷的看著雲月:“你覺得本君是多年善良的妖嗎?還是覺得本君有一副普渡眾生的菩薩心腸。”
“這天下幸不幸,和本君沒有多少關係,你也不要用你們這為仙的準則來要求本君,這天下大亂,人妖相殘,本君還要為這大快人心的場麵鼓鼓掌呢!本君不攪動這世間煙雲,隻不過是沒了心思罷了,不代表本君就要當菩薩。”
雲月倒吸一口涼氣,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緊扣著桌麵,留下淺白的新痕,穩了穩心神道:
“君上當真決定了,仙妖大戰,必將塗炭生靈。”
郯淵:“我不動手,難道等著天帝殺到我望月城嗎!與其來勸本君放手,不如反思一下,為何天界會引的群情激憤,成為眾矢之的呢?”
“亦或者,你也可以回天勸一勸你們的天帝,願不願意為了三界的和平獻身,她若是提頭來見,這禍端也可不起。”
雲月:“我會將她親手交到你的手裡,你可否祝我一臂之力。”
“本君助你登上天帝之位,日後讓你來殺本君嗎?天帝的人頭本君可以親自去取,這三界的禍端本君有本事讓望月城獨善其身,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給自己攬一些自尋煩惱之事呢!”郯淵諷刺道:“本君見你,是因為內子的情麵,不是對你的認可,你也不要以為在這裡說幾句無關痛癢的理想抱負,我就會搖頭晃腦的捧著你了!”
郯淵起身,負手朝著殿外走去,走了幾步他又停下,轉頭眼裡閃著寒光看向雲月:“天官無事,便回天去,不要在這裡惹她人不痛快,下一次,本君若是在見你,在她麵前搬弄是非,本君就拔了你的舌頭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