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累了嗎?”
“累了。”
“嗬,好,你睡,我帶你去洗澡,你安心的睡吧!”
“……好……”
殿中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郯淵抱著沉睡的遙知知上床,他側臥在她的身旁,抬手摸了摸她飛肚子,輕輕在她的臉龐落下一吻。
眼睛順著她麵容起伏的淪落遊走,她眉頭輕輕皺起,似乎睡得不安分,隨手推掉身上的毯子,低聲哼著。
郯淵拉好被子,起身趴在她身上,低頭看著她的臉,他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低聲笑了,眉宇之間儘是柔情和暖意。
指尖輕輕的拂過那緊皺的眉頭,開口道:“夫人,為夫一直在的。”
一句話仿佛是天光乍現,重現生機。
每一次,每一天,他都有多愛她幾分。
“因為,夫人同樣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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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大半年,嶽蘭派在遞拜貼。
遙知知帶著她裹的嚴嚴實實的蛋蛋踏上了前往嶽蘭派的路途。
紅豆安安靜靜的躺在郯淵的懷裡,紅色的蛋裹係著誇張的蝴蝶結。
大黃趴在郯淵的另一條腿上,盯著穿的花裡胡哨的蛋。
遙知知坐在馬車一旁悠閒的支著腦袋,一手撩開馬車簾子看著窗外的燦陽………和遠處那一對身影。
郯徵雖然成年的晚了些,但是如今的身量已經高出了顧羨一個腦袋。
兩人走在一起,顧羨就真的像是一隻漂亮的小蝴蝶圍在郯徵身邊遊走。
遙知知笑瑩瑩的看著這兩人,仿佛磕到了CP。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金蟬和小蝴蝶。
真是配極了。
郯淵伸手將簾子放下來:“外麵風大,你不能吹風。”
“怎麼會,都過了一個月了好嗎!”遙知知癟嘴。
本來她是不準備去嶽蘭派的,她大著肚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生,不適合舟車勞頓。
可就在一個月前的一個深夜,她忽然感覺肚子一陣疼痛,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
在次醒來,身邊圍著一群人,床頭還放著一顆蛋。
她………就睡了一覺,孩子就出生了。
她就完全沒有參與感,她的孩子如果不是她自己懷的,她真的覺得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離譜。
雖然她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但是卻是真實發生了。
後來想了想,八成就是郯淵做了什麼,不過他也沒說,她也就沒有去問。
總之,紅豆就是這麼猝不及防的出世了。
郯淵攏了攏遙知知的衣服:“不行,你才生了孩子不久,原氣大傷,要麼聽話不要吹風,要麼我們轉頭回去……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