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大學生長得還挺帥。
一個叫鬆田陣平,就是現在正在那邊推理的黑色卷毛。穿了件充滿少年氣的衛衣,拉著嘴角,一看就不是什麼溫順的性格。
“你還沒來得及處理凶器,就在餐廳門口撞見了司機,於是隻能假裝是剛剛趕來這裡。”
鬆田陣平眼神銳利:“真正的凶器,就藏在你手中的雨傘裡!”
秘書山本美香臉色煞白,終於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都是山田那個狗東西的錯!之前他為了逼我嫁給他,把我父親的公司逼到破產,本來我都同意了——卻因為你這個女人!”
山本美香猛地抬頭,怨毒的眼神射向藤穀梨梨子:“就因為山田看上了你,就那麼不要我了!我父親的公司都破產了啊,我到最後什麼都沒有!憑什麼啊!所以我要讓你變成凶手!”
藤穀梨梨子:“……”啊???
大姐你確實挺慘的,但是遷怒她就有點離譜了吧!
“都是因為你這個禍水狐狸精,憑什麼你就可以開心地做你的社長夫人!”山本美香光罵還覺得不解氣,抄起手邊的花瓶就朝她砸過來。
?!
藤穀梨梨子一驚,剛準備避讓,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往旁邊一拉。花瓶險險擦過她砸在地上,“嘩啦”一聲摔成粉碎。
身前多出的高挑身影,替她擋住了飛濺的玻璃碎片。
眾人的尖叫聲和鬆田陣平一聲“hagi!”的大喊中,藤穀梨梨子回過神。
“梨梨子夫人,你沒事吧?”黑發青年看向她,“有沒有受傷?”
青年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稍長的細軟發絲柔順地垂在頸側,這張臉帥得圍觀群眾裡的女孩子,十個有十一個都在看他。
——這就是幫忙破案的另一個大學生,叫萩原研二。
“我沒事……”藤穀梨梨子目光落在他側臉被劃出的血痕,一愣,剛準備說話就被大喊起來的聲音打斷了。
“你在胡說什麼?!夫人也是受害者啊,你說這種話也太過分了!”
司機憤怒地衝出來:“你和夫人明明都是被山田那個人渣迫害的可憐人,你現在卻來怪夫人沒讓你當上社長夫人?這還有天理嗎!夫人她隻是一個被餓狼盯上的弱女子啊,你還想她怎麼樣!”
突然暴起的山本美香已經被鬆田陣平按住,但是聽到這話,還在破口大罵:“所有人都在幫你說話,你還要勾引多少個!真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這話聽得鬆田陣平直皺眉,沒忍住嗤了一聲:“一個殺人犯,你囂張什麼?”
萩原研二擔憂地看了一眼被他擋在身後的女孩。
是的,女孩,這位梨梨子夫人相當年輕,今年也不過剛剛二十。比他和小陣平都還要小一歲。
因為剛剛的驚嚇,烏發有些淩亂地半遮住她讓人驚豔的麵容。皮膚雪白,翹起的鼻尖,與柔軟紅潤的唇珠連成一線。
杏眼盈著淚光,美得仿佛晨霧中帶著露珠的玫瑰,能讓任何人下意識替她說話。
萩原研二收回視線,忽然就理解了死者想要強搶民女的心情。
………
那邊,警員們手忙腳亂地將還在不停掙紮的山本美香押上警車。
藤穀梨梨子躲在人群後麵,瑟瑟發抖地裝可憐,心裡卻隻想仰天狂噴一口老血。
又·死·了!還又是被謀殺!不是,這個世界的謀殺率它合理嗎?啊???
“梨梨子夫人。”目暮警官的聲音響起,藤穀梨梨子心中頓時一緊,抬起頭果然對上對方懷疑的眼神。
藤穀梨梨子出汗了。
短短半年多,她不光連死三任老公,這回還即將繼承三號整個集團的財富,不被懷疑才有鬼好吧。
“目暮警官,果然都是我的錯吧……我就是個災星。”
麵前的黑發少女眼含淚光,柔軟的紅唇被咬出一點齒痕,可憐的模樣都讓人不忍心質疑她了。
目暮十三心中的疑慮頓住,這女孩雖然可疑,但每次的凶手也確實不是她……長成這樣,喜歡她的人多也正常。
最後目暮十三不僅把話咽了回去,還沒忍住安慰了一句:“錯的是凶手,不是你。”
“嗚嗚……”藤穀梨梨子趁著抹眼淚的功夫,長出一口氣。
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做完筆錄後,她火速閃人——然後就在店門口撞見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兩人看過來。
藤穀梨梨子哽了一下,隻能停下腳步,抿了抿唇:“剛剛真的非常感謝……”
女孩剛剛哭完的眼眶暈著尚未消散的薄粉,純淨中的豔色,莫名透出些淩虐的美感。
鬆田陣平有點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長成這樣還真的是……
“我們開車來的,要幫忙送你回去嗎?”萩原研二詢問的聲音傳來,鬆田陣平又忍不住轉頭。
“不用。”藤穀梨
梨子擺了擺手,表情猶豫,“我下午有課,要去大學,被人看到、不太好……”
“什麼?”萩原研二愣住,“你還在上學?”
鬆田陣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大學還沒畢業就被逼著嫁人,你父母都不管嗎?”
藤穀梨梨子:“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鬆田陣平:“…”
藤穀梨梨子:“不嫁給他,我就沒有錢讀完大學。”
鬆田陣平:“……”
藤穀梨梨子:“我要是去打工,他就會派人去鬨事。”
鬆田陣平:“………”
藤穀梨梨子:哈哈!三句話讓男大學生半夜都得坐起來,說我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