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仔細審視這些公開的情報,宇智波泉奈就會察覺到——
他看不出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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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多的情報,恐怕隻有宇智波泉奈親自前往藤原誌夜身邊才能了解。
七天後——
宇智波泉奈踩在了這座邊境之城的土地上,比原定時間早了三天。
他不急著去見新雇主。
相反,宇智波泉奈潛入城內後,直接混進了一間僻靜的黑酒館。
“客人喝點什麼嗎?”
宇智波泉奈扔下一袋銀兩:“我想買點當地特產。”
“稍等。”
片刻後,坐在僻靜角落裡的宇智波泉奈,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沉悶的腳步聲,下一秒,對方拉開了對麵的椅子,一股苦澀的藥味飄向宇智波泉奈的鼻端。
“……不是忍者?”
“這是你要問的情報?”
“當然不是。”
宇智波泉奈立刻搖頭。
大部分黑市情報商都是小家族的忍者,或者乾脆是流浪忍者——對方非忍者的身份縱然少見,但不值得讓宇智波泉奈為此付款。
對方落座,那是一個背著藥箱的中年藥郎,麵色青暗,半張臉覆蓋著一張黑色麵具,乍一看去,還有些陰森恐怖。
這嚇不到宇智波泉奈,他敲了敲桌麵:“我想要藤原誌夜的情報,有嗎?”
情報商隔著麵具瞥他一眼:“……你該不會是城主大人新雇傭的忍者吧?”
“問這個”
宇智波泉奈眼神一凝:“打聽買家身份,這不合規矩吧?”
“抱歉抱歉,”情報商立刻雙手合十,“我們城主大人每年都會雇傭一批新來的護衛忍者,新來的總會摸摸新東家的底——”
“等等!”
宇智波泉奈忍不住打斷他:“每年?!”
你在開玩笑嗎?
“確實是每年……”
“難道去年的忍者都沒活下來嗎?”
——這是死了多少忍者?
宇智波泉奈情緒激蕩之下,手指在木質桌麵上壓出了幾個凹陷。情報商被嚇了一跳,訕訕地“噓”了一聲:“小聲點啊,沒說死了那麼多人,隻是換一批忍者而已。”
宇智波泉奈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
“而且,忍者不是本來年年都會死一茬茬的嗎?”
一茬茬死掉的忍者——
就像是秋收的麥子,一茬茬地倒在戰場上。
情報商十分疑惑,他雖然不知道宇智波泉奈的來頭,但也看得出對方肯定是一位忍者,他們不該對死亡習以為常了嗎?犯得著大驚小怪嗎?
宇智波泉奈倒是想反駁。
但最後,他隻是蜷起手指:“詳細說說,那位城主大人是怎麼每年換忍者的吧?”
“還能怎麼換?舊的忍者雇傭任務結束,各回各家,新的忍者接受雇傭,接替護衛工作,每次雇傭都會選三家不同的忍族,雨露均沾,也沒什麼特彆的傾向。”
“他不嫌麻煩嗎?”
“也許是因為……”情報商忽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湊過來,“沒什麼證據,但就是單純的第六感——我覺得,也許是因為城主大人討厭忍者。”
“……”
“……”
宇智波泉奈無奈地看著對方:“不討厭忍者的貴族,才比較罕見吧?”
“哦,好像是的哦。”
貴族們看忍者,就像是看沾滿汙穢的武器,固然武器能維護他們的統治,但誰也不會喜歡這種有傷風雅的玩意兒。
“隻是猜測啦,城主大人的情報,你還買嗎?”
“買。”
情報商又說了一些和藤原誌夜相關的情報,基本是公開情報的詳細版本,重點放在來往的外國忍者家族上,若宇智波泉奈隻是個單純的護衛忍者,這些情報足夠了。
但宇智波泉奈是個一心任務的忍者嗎?
不是,他有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