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出對方的情緒。
更像是對某種客觀現象的描述。
“是啊,宇智波族的眼睛還會變紅,可有趣了。”
藤原誌夜說完這句話,宇智波泉奈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不知原因,他最後改變了主意,反而招呼後麵幾位忍者:“哦,對了,那位白頭發的……我記得,你們旗木家刀術很漂亮,刷刷的。”
旗木矢彥被點名。
這個愣頭青當場懟回去:“我是忍者又不是雜耍藝人,忍術才不是拿來表演的,它會殺人!”
藤原誌夜喉嚨裡滾出悶笑聲:“你是說,忍術是拿來殺人的,對嗎?”
旗木矢彥本能地察覺到不對勁。
可經驗淺薄——對人心也缺乏了解的少年,在片刻的茫然後,順著話茬點點頭:“是的。”
這句話似乎也糾不出什麼錯。
“那好。”藤原誌夜的話語聲已經帶上了一絲笑意,他吩咐下人,很快下人們就扣押著一位女奴上前。
旗木矢彥還沒意識到問題。
隻見藤原誌夜指著下麵的女奴:“就用這個道具……展示你殺人的忍術吧!”
“……”
“……”
旗木矢彥愣住了。
他當然經曆過戰場,但那是忍者之間的戰役,白發少年從未對手無寸鐵的平民舉刀。那瞬間,僵在原地,血色刷刷褪去,整個人蒼白如紙。
下一秒,少女起身。
藤原誌夜從始至終都分了一絲注意力在少女身上,幾乎是在她移動的瞬間,藤原誌夜按住了她的肩膀:“……這就是你想見識的忍者啊。”
“……”
竹簾後的身影似乎在思索。
少女的聲線糯軟甜美,但仔細聽,就會發現她說話時詞和詞之間均速前進,有一種奇異的寧靜感:“……縱然我很想采集第一手的數據,但不應該使用活人做受體,可以采用一些替代的消耗品……”
宇智波泉奈以為,她會提議用木頭或者假人之類的話。
萬萬沒想到,少女話鋒一轉:“比如,使用我去替代那位女人。”
“?”
宇智波泉奈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藤原誌夜顯然有同樣的疑問,他一字一頓地詢問:“你應該明白,這女奴……她是會死的吧?”
“我知道。”
“你代替她,你也會死——”
“不,”少女輕柔的糾正這句話,她的語氣越是平靜,宇智波泉奈隻感覺到一種非人般的毛骨悚然,“我不會死,我隻會被損耗而已,而保護人類,替人類承受傷害,這正是我被製造出來的價值所在——”
“也就是說,你一心要替她送死了。”
藤原誌夜冷笑一聲,聽他的語氣,似乎下一秒就要說出“成全你”之類的話,就在這時,有人往前走了一步,打斷了僵硬的對話。
“那個……”
月光家的青年撓了撓頭:“旗木家的小哥隻會殺人的忍術,我比較沒用,不殺人的忍術也會……你們想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