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米五娘,軍中的乾糧就托付你了,另外動員農兵運糧來清洲守城,三天內能拉出多少人馬就拉出多少。
國人眾我是不指望了,佐佐家,佐久間家發出命令叫她們來參戰。是時候考驗她們的忠誠了。”
“是,殿下。”
“恒興,所有馬迴眾今夜開始集結城內,整備武器具足。”
“是,殿下。”
“森大人,河尻大人,你們的備隊向
清洲城靠攏,除了留下少數探子,沿途關隘,各城的守城輕足都帶來清洲城。”
“是,殿下。”
信長思考著說話,直臣們一一領命,最後冷笑一聲,拳頭重重砸在桌上。
“柴田勝家帶著備隊守在北麵防備上尾張,林家動員大脅,荒子,米野三城,再加上信行的末森城。
她們為了不影響冬耕防務,肯定會選擇速戰速決,直擊清洲城。我就在這裡等著,看她們到底有多大本事,夠不夠掀翻我織田信長!”
“我們必須馬上出兵!”
末森城內,接到林秀貞消息的柴田勝家快馬趕來,走進議事廳第一句話,就是出兵。
“是否太過倉促?”
主位上的織田信行長得和信長很像,膚白貌美凶大腿長,但隻要見過兩女的人都不會認錯。
織田信長霸道,麵帶凶狠,做事放浪不顧儀態。而信行知書達禮,說話柔和,是個禮賢下士的明君模樣。
“敢問林大人,齋藤殿下的死訊是幾時到的?”
柴田勝家朝信行行了一禮,問一邊的林秀貞。
“今晨。”
“信長殿下又是何時前來挑釁?”
“不到晌午。”
林秀貞說著,心裡一動,被氣惱衝昏的頭腦早就冷靜下來了,這會兒自己也感覺不對。
“信長殿下這是故意挑釁,希望我們儘快行動,以免我們與齋藤義龍達成協議共同對付她。”
柴田勝家對織田信行說著,信行思索道。
“上四郡岩倉織田家督信安已經和我達成默契,會協助我對付姐姐,如果再聯係上齋藤義龍,那麼織田信長讓出家督的事就十拿九穩了。”
“可惡,信長小女實在可恨,要不我們先停止行動?”
一旁的林具通跳了起來,被柴田勝家一個嚴厲的眼神嚇住。
“信長殿下還在位上,你這大呼小叫的還有沒有半點禮節!信長殿下也是先代之後,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柴田勝家和林秀貞一樣是個傳統姬武士,對尊卑上下很是看重,林具通自知失言,訕訕不敢言語。
“現在停下已經來不及了。”
林秀貞沒有製止柴田勝家責罵妹妹,她想了想,臉色難看的搖了搖。
“消息已經傳了出去,如果我們沒有行動,那些
牆頭草就會倒向信長殿下。”
家裡的事要麼東風壓倒西風,要麼西風壓倒東風。
中立派可不管什麼時機什麼策略,隻會看到信行起兵又偃旗的模樣,以為怕了信長,都會倒向信長以期待早日結束家中亂局。
畢竟家中爭位之事日久,家臣們已經不耐煩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信行也覺得進退兩難,柴田勝家握緊了拳頭,揮了揮。
“火速出兵,我這次回來帶了一百精銳,今晚我就連夜奪下清洲城與末森城之間的春日井,守山兩座關隘。
信行殿下與林大人動員常備輕足與糧草武備,一夜之間有多少就是多少,明天啟程。
我的備隊明日也會抵達,兩城之間不遠,關隘在手一日即到清洲城下,修整一夜,後天清晨圍攻清洲城!”
柴田勝家哼哼一聲。
“信長殿下既然想我們出兵,那我們就出!比她想的更快的出兵!
我們兵力比她雄厚,她妄圖在城內以逸待勞。可再怎麼快,集結散落各城的守軍,動員領地的兵馬,招呼親近的家臣也需要三天吧?
齋藤殿下戰沒的消息今早才傳來,挑釁開戰她肯定是臨時起意。隻要我們夠快,就能速戰速決,攻下清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