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好老套。。不對。。打仗呢!”
義銀猛地從被子裡直起了身子。
“疼疼疼。。”
渾身綁滿了布條,疼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義銀大人,你醒了!”
跪坐在一旁的雪乃撲了上來,抱著他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剛做出撲狀的陽乃尷尬的收回了手,用衣袖抹了抹眼角說。
義銀被雪乃抱的死死的,覺得自己刺痛的快要翻白眼了。
“雪乃,先放手,乖。。乖。。”
義銀說話帶著顫抖,但是雪乃就好似失去了主人的犬類一般瑟瑟發抖,不肯放手。
他無奈的看向陽乃,陽乃的視線躲開他,裝作沒看到,仿佛是一種懲罰。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麼魯莽的,快讓雪乃放手,我真的感覺要死了。”
本來就不是強硬的人物,義銀低聲下氣的求著陽乃,主仆之彆像是顛倒了。
“夠了,雪乃,放手。”
陽乃一邊說著,一邊揪起了雪乃的耳朵,勉強將她從義銀身上拉開。
“對不起,義銀大人,我真的很怕。。怕失去您。”
難得雪乃說了這麼多話,義銀點點頭表示明白,兩女的命運依附在他身上。
戰國亂世,隻有武家勉強算得上人,村婦,奴仆,足輕無非就是姬武士們需要的工具罷了。
尾張富庶,人均產量也不過三石,糧價一貫兩石。
但一個成年女子一年的口糧需要兩石呀,四公六民勉強吃個飽飯。遇到戰亂時,六公四民,七公三民也是常有的事。
更可怕的是,六十六國如尾張土地肥沃的很少,有貧瘠的人均年產兩石,甚至不足兩石,餓死人是常事。
六十六國,二千萬石高,一千萬人口。除了數十萬武家,其餘皆是螻蟻,牲畜,工具。
陽乃雪乃本是其中的一員,是義銀將她們拉了起來,成為姬武士,給了她們新的人生。
如果義銀死去,失去了主家的姬武士要麼改投她家,要麼成為浪人。
武家社會盤根錯節,兩姐妹的來曆是假的,沒有地方投奔,武力又弱當不起浪人惡黨。
義銀去世,斯波覆滅,兩女的結果光是想想就不寒
而栗,更何況她們對義銀忠心耿耿,那時候唯有切腹追隨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想到這裡,義銀隱隱有些後悔。自己這次的確太過莽撞了,已經不是一無所有的孤家寡人。
這個世界也漸漸有了一些關懷的對象,以後做事還得再穩重一些。
“我昏迷了多久?我這是在哪裡?現在外麵的情況如何?”
收斂心緒,義銀抬頭問陽乃。
“大人,您是昨天昏過去的。這是在清洲城內,您昏迷以後被送到了這裡醫治。
您不知道當時有多嚇人,渾身都是血,衣服上都乾了,粘著脫都脫不下來。”
陽乃說著,開始語無倫次眼淚汪汪。不是她不夠堅強,實在是太嚇人了。
義銀拍了拍她的肩膀,心裡也是暗自害怕。係統的確足夠強大,但自己是個弱雞啊。
雖然一直在鍛煉身體,不過這世界女人的身體太離譜了,他這種前世體質的男人好好鍛煉都隻有達到普通足輕的程度。
和姬武士差遠了,更彆提這世界的男人體質更弱。
殺戮模式是厲害,但是缺點也明顯。需要主動開,怕偷襲,不開是弱雞,沒點數也是弱雞,受的皮肉傷隻要足夠嚴重也會在關閉後致命。
還是得繼續苟,能不打就不打,再厲害的係統保不住命也不敢用啊。
“好了好了,我下次會小心的。告訴我,現在戰事如何?”
義銀安慰著被嚇壞的兩女,問起了最關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