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錯吧,柴田勝家感激不儘。”
柴田勝朝信長利家分彆鞠躬,緩緩說著。
“哈哈哈,犬千代你給我閉嘴。誰說我要怪罪權六了!”
信長一把抓住柴田勝家的手臂,將她從鞠躬狀態扶了起來。
“權六呀,你這次打得我好慘,好幾次我都覺得要完蛋了。”
“殿下謬讚了,在下不敢當,成王敗寇,我輸了就是輸了。”
柴田勝家一副柴米不進的模樣,嚇得眾武家都為她暗暗擦了一把汗。
“權六呀,你手下三個備隊,不算農兵,兵勢有千人吧?姬武士也有180多人吧?堪稱家中最精銳。那她們中有多少人是有知行的?”
信長嗬嗬一笑不以為然,轉移話題問了一句。
“這。。無一人。。”
柴田勝家乾澀道。柴田備隊是織田信秀統一下尾張後經濟寬裕組建的新部隊。
雖然戰功赫赫,可是因為成立太晚,下尾張的土地早就分封殆儘,所以連柴田本人也是拿職祿沒有知行的。
織田信秀雖然看重她們,但總不能將手上不多的直領再分封出去吧?
而這些年,織田軍征伐美濃國三河國都不順利,沒有得到新的土地。
等她死後,備隊中的姬武士也習慣了拿職祿過活,這知行一事就慢慢耽擱不提了。
信長這時候提起這事,勾起了柴田勝家的歎息。
自己死了無所謂,但職祿跟人走,死後家人的生活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那些忠心的下屬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死感到不平鬨出事,遭主家懷疑而受到打壓。
都是拿職祿的苦命姬武士,多年的感情一想起來,就壓不住了。
“你知道你們為什麼拿不到知行?為什麼隻有人死祿停的職祿嗎?”
信長的聲音在柴田耳邊回響,她忍不住問道。
“為什麼?”
“因為,織田信秀是個廢物!”
信長對著柴田勝家,說了出來。
“殿下!”
“不可不敬啊,殿下!”
“先代已逝,殿下慎言!”
此言一出,室內又是一陣嘩然,今天大家的心臟一直砰砰跳,緩都緩不下來。織田信長就是個神經病!
“我說的是事實。她支配了織田家二十年,明明擁有肥沃的下尾張,明明有你這麼厲害的猛將
。
竟然南麵被鬆平清康擋在三河外,鬆平家敗落後又被今川逼和,北麵兩次合戰被我嶽母齋藤道三打得敗回。
這種沒用的廢物!怎麼配得上我織田家英勇的姬武士!對得起這片高產的土地!”
柴田勝家的目光不知不覺有些模糊,是眼淚嗎?
“跟我乾吧,權六。我會帶領你們統一尾張,打下美濃。給你們知行,讓你成為名震天下的武家。
她這輩子連尾張都統一不了,而我,會成為天下人,帶著你們,奪取天下!”
信長握著柴田勝家的手,眼神中的野心之火熊熊燃燒,柴田勝家不自覺的慢慢反握住了她的手。
“我,織田信長,一定會帶領織田家奪取天下。跟隨我,你們要的知行就在那裡,跟我去取!”
信長目光在室內掃了一圈,信誓旦旦的說著。姬武士們氣息沉重,深深的呼吸著。
“權六,拿著它,我是用這把刀砍掉了信行的腦袋。你就在我身邊看著吧,如果我做不到我說的,你就用它,砍了我的腦袋。”
將村正塞入柴田勝家的手中,柴田愣愣的看了一眼,雙手捧刀,又跪拜下去。
“權六願意為殿下效死,殿下有大誌向!如果事情不順,必是權六能力不足,有負殿下所托。權六會用這把刀切腹,不墜殿下英明!”
從來都反感信長叫自己乳名的柴田勝家,大聲說了三次權六,身心徹底拜服在信長麵前。
“願為殿下效死!”
室內的武家們也聽得心潮洶湧,紛紛跪拜信長表示忠誠,之前信長所做的一切乖戾之舉都被她們無視了。
武家在乎的隻有土地知行和赫赫家名,誰能給我這些,我就願意為她賣命。
在她們眼中,暴戾無常的信長,此刻就是戰國之中最英明的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