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不想與您告彆,躲起來了。”
義銀點點頭,覺得這話有道理。
“義銀大人,這一路上請多加小心。”
義銀笑著說。
“放心,我心裡有數。路途上遇到織田家相熟的商家我會讓她們帶信回來。”
這些天義銀可沒閒著,與清洲城下町幾家商人打得火熱。路途上的落腳點早就問了清楚,地圖也備了。
近幾一些武家的恩怨情仇也知道了不少。他出生在尾張,對近幾了解不多,要下些功夫。
好在這些商人做的就是近幾到東海道的生意,路上的武家不熟悉也不敢走這條商路呀。
從她們那邊了解一些日常的消息就足夠了。當然,如果給錢,一些辛秘也不是不能說,千裡奔波就是求財嘛。
義銀沒掏錢,他是去給將軍送禮,不是去打仗。心裡大概有個數就行了,知道那麼多乾嘛,還要花錢,信長又不給報銷。
義銀和陽乃說完,又與利久說。
“前田大人,家裡的事就麻煩您費心了。隻是對外的事您儘量讓陽乃去做,畢竟
是織田殿下點名追放了你。”
利久點頭道。
“主上放心,利久明白。”
義銀走之前,留下的體係是陽乃主內政內務,利久主外事軍事。
但從表麵上來看,陽乃才是義銀留下的話事人,而被信長放逐的利久隻是以利益養母的名義客居在桶狹間前田家。
兩人都有缺陷,需要對方配合,忠誠上也各有保證。
這樣的安排,才能讓義銀安心上洛京都,不用擔心家中事務。
義銀與利益上馬後回頭揮揮手,策馬遠行。
身後的清洲城,一處劍術道場內傳出陣陣呼喝聲。
此處劍館位於城內而不是城下町中,這就看得出信長對館主的青睞。
戰國的城大多窄小,無關城防的建築都在城下町,隻有重臣和馬迴眾的居所才會安置在城內。
劍館的館主名為愛洲信忠,是愛洲陰流本家免許皆傳。自伊勢國老家來到清洲城後,多次在信長舉辦的劍術大比中獲勝,得賞這處城內道場開設劍館。
她正盯著場內眾弟子揮劍,哪個姿勢或精神不對,都會受到她的嗬斥。
這時,道場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嬌小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的頭發隨意紮在頸後,左臉頰上是一個剛剛愈合的十字刀痕,清秀美麗的臉龐多了一大塊瑕疵,站立的有些虛弱。
“斯波流高田雪乃,向您討教。”
“又是你!”
愛洲信忠勃然大怒。這女子她認得,前些天莫名其妙來問些劍術真傳。
本家的劍術是可以這般隨意流傳的嗎?可笑!
性子暴躁的她以對戰為名,廢了這女子的右手,再在臉上留下點記號,省得她忘了教訓。
要不是聽她報著斯波家的名號,那一天就奪了性命。可自己的好心似乎沒有被領情。
嘴角流露出殘忍的笑意,愛洲取刀站了起來。
“那就教你一下吧。”
兩人站在道場中,四周坐著愛洲的弟子們。愛洲信忠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刀,擺出了中段的姿勢。
雪乃冷冷地站在那,就像是在發呆。
愛洲信忠心裡惱怒,幾步上前,打刀衝著雪乃的脖子斬去。
忽然她覺得世界顛倒了上下,然後看見了自己的身體。腦海中還在疑問,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周圍的愛洲弟子嘩然而起,剛才一瞬間都沒看清雪乃如何拔刀,師範的頭顱就被斬下。
憤怒地圍著殺人者,卻沒人敢上前。剛才那看不見的一刀,誰不害怕。
雪乃輕輕咳了兩聲,失望地搖搖頭。也不管她們,走了出去,無人敢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