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各人(1 / 2)

三淵晴員不知道將軍的腦子裡正胡思亂想。她現在一心組織言語,想為義銀把那白旗求回去。

“說來,那孩子也是可憐,斯波家幾百年的名門,這次嫡傳算是斷根了。”

足利義輝與和田惟政聽了也心中戚戚。武家中有續斷的傳統,讓彆支繼承宗家。

可要不是沒了辦法,誰家不想嫡傳延綿不絕,福祿永享。

足利幕府中,以三管領與將軍家最為親近,都是血緣親族。

外間流傳,足利無後吉良繼,吉良無後今川繼,那都是放p。

不說足利那些個幕府後新封的分家,細川與斯波不滅,哪裡輪得到吉良和今川這些遠支。

三淵晴員是細川家的孩子,過繼到三淵那是三淵家的榮耀,可見這名門望族在武家中的認可度。

“現在斯波家就剩下他一個,我想著也彆讓他回去尾張鄉下,在京都找個貼心的妻姬好好過日子。”

三淵晴員見兩女也被斯波家的遭遇觸動,趁熱打鐵。

和田惟政點頭說。

“是呀,名門遺孤,是該受些恩澤照顧,需要我介紹幾個年少有為的姬武士嗎?”

“這倒不用,我自會給他好好把關。”

三淵晴員趕緊拉住這話題,我準備留給自己二女兒的,你彆多事。

上首坐著的足利義輝心裡卻是一動,雖然那義銀行為孟浪,可也不失是一種天真燦爛,心地純良。

想著照顧斯波遺孤,我足利將軍也是做得到的。這心思一起,眼神發光。

要是讓義銀看到,定會呸一聲,饞身體都能說得這麼正氣凜然,不愧是公方大人。

“我是擔心戰場凶險,怕他此去近江出事。不得已厚著這張老臉來求公方大人,看在斯波義統多年恭謹忠順的份上,賜下一麵白旗,護得那孩子戰陣無憂。”

和田惟政聽了不敢幫腔,三淵晴員這要求有些過分。白旗乃是代替足利將軍出征的標識,豈是給人護身的物件。

可人情世故來說,斯波宗家都慘成這樣了,將軍還把她家的獨苗派上戰場。這戰陣無情,真要出了點事,傳出去可不好聽。

而且義銀是男子身,得了白旗又能如何?大殺四方

打下一片江山?那怎麼可能,男人而已。

“他不是說自己上過戰場嗎?”

足利義輝有些被說動,可白旗不是它物,她還在猶豫。

“您彆信他那些胡言亂語,男孩子傲嬌罷了,怎麼可能。那些傷說不準是斯波家滅門時留下的,可憐我那義統姐姐,隻留下這一支獨苗在世。”

三淵晴員說著號啕大哭,一時間室內淒淒悲悲。

足利義輝被她感染,想著斯波家的今天未必不是足利家的明天,心頭一軟。

“好了好了,你也彆太傷心了。這白旗我給了,這次去近江你再在幕府中給他選兩個有力姬武士相隨,護著他安全。”

“謝公方大人!”

三淵晴員顧不上抹眼淚,趕緊拜謝。

和田惟政見她們君臣相得,覺得自己也應該出把力。

“三淵大人安心,我出使各國還算有幾分顏麵。那義銀孩子純孝,七難八苦之誓感人肺腑。有機會我也替他宣揚幾句,這對他應該有些好處。”

“謝和田大人厚恩。”

三淵晴員正對和田惟政坐好,又是一鞠躬。

這麵子給大了。和田惟政代表幕府出使四方,有她替義銀說上一嘴,各武家多少都會給個麵子。

義銀隻要不是戰場上被陣斬,被俘被虜都會受到優待。

要是和田惟政替其他人如此宣傳,足利義輝說不定會翻臉。用足利家的麵子給其他武家撐場子,你這是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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