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旗本借著同伴掩護的間隙,打馬竄入後麵的野武士中,呼喝著野武士們結陣應敵。
抬起頭看向前麵,發現同伴已經被義銀兩槍刺殺於馬下,肝膽俱裂。
這不過片刻時間,身後的其餘人也跟著殺到,哪裡肯讓她將野武士聚攏起來。
前田利益搶先衝殺進去,借著馬速一槍挑飛了一名想著上前阻攔的凶悍野武士。重重的落地聲和不動彈的屍體將周圍的野武士嚇得更亂。
大穀吉繼這時跟著刺出一槍,陰險地紮中了一名野武士的麵部,帶著馬直接砸了上去,脖子上直接少了半個腦袋。
野武士被這兩人凶殘地殺戮驚嚇,旗本姬武士在後麵怎麼訓斥都沒法將這群惡黨聚攏成陣。
後麵的明智光秀順勢跳下馬,騎上死去旗本的那匹。細川藤孝沒停馬速,沿著人群邊緣又砍傷了一名慌亂的野武士。
四名姬武士都是老練得打馬回撤,重新聚攏在義銀身後組成衝鋒的陣勢。
活著的旗本也慌了,剩下十個野武士雖然人多,但軍心已亂。麵對五人的衝鋒要不了兩個回合肯定崩潰。
到時候被跟隨掩殺,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不得已,她吹響了哨子。
這是惡黨求援的手段。聽到哨聲,前方堵路的目加田綱清必定知道這裡出事。現在隻能抓著這根救命稻草,聽天由命。
見她吹哨,義銀不但不阻止,還等了一會兒讓她吹個夠。正愁沒辦法將前麵的敵人引來,等擊潰你們後以逸待勞,再戰一場。
然後,義銀舉槍,又一次帶頭衝進了敵陣。
目加田綱清還在前頭誌得意滿的等待,直到這哨聲打亂了她的心思。聽這哨聲斷斷續續又急促不停,不由得她不緊張。
事情敗露了!她沒想到義銀幾人就砍翻了後麵的惡黨集團。心裡默認六角義治說的,對方不過三二武士,二十三農兵。
如今二名旗本姬武士與十二名野武士被人在後襲擊,聽這慌亂的哨聲就知道情況有多危急。
這時候她想的不是去救援,而是如何掩蓋此事和自己的關係。幕府肯定是收到了消息,反殺了襲擊者一把。
兩名旗本忠誠
可以保證,惡黨集團被抓會不會供出自己。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義銀看著日頭,殲滅了這股惡黨後,已經過了老長時間,都沒有等到對方的援軍。
“我早說了,前方肯定不會來支援,大概已經撤退了。”
細川藤孝一副你的智商也就這樣了,快點求求我告訴你為什麼的模樣。
義銀懶得理她,看向了明智光秀。這姬武士也是個睿智的人,還沒有細川的矯情。
明智抱歉得朝細川笑了笑,不看她氣歪了的臉,對義銀說。
“這次伏擊的主力是野武士。目加田家應該是家督綱清動用了側近旗本與麾下養著的野武士。
想來襲擊幕府使臣這事她也是心裡發怵,不敢讓家臣之流知曉。
既然伏擊已經失敗,她多半會選擇撤退而不是支援。隻要她不露麵,幕府也抓不到六角家襲擊的把柄。”
“我都在六角家領地被襲擊了,還能讓她們逃脫幕府的懲罰?
隻要仔細查詢,不可能不留下馬腳。我們還有十四具屍體可以勘察,還怕找不到幕後黑手?”
義銀皺著眉頭,這和想的不一樣。都這樣了,幕府還不能懲治六角家。那麼六角家就沒有傷筋動骨,隻會更遷怒於自己。
這不就虧了嗎。
明智光秀搖搖頭。
“除非抓到六角家的家臣,不然幕府連訓斥都不會下。
現在三好家異動在即,幕府需要穩住後方,即便知道六角家不地道,也不會選擇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