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東西呀,讓人去佐和山城買一件。”
義銀心虛得轉開頭,明智光秀笑眯眯地看著主上。
一旁,前田利益憤怒地看著她。
“明智大人,你這是輕薄主上!其罪當誅!”
說著,她就想拔刀。
大穀吉繼趕緊拉住她,按著刀。
“明智大人不是這個意思,前田大人冷靜,冷靜。”
義銀頭開始疼了,這腹黑女報複起來都等不到戰後,這一下就把利益撩撥起來,順便讓自己出糗。偏偏還需要她出謀劃策,自己也不合適發火。
社會,社會,惹不起,惹不起。
“要兜襠布做什麼?”
義銀隻好正經的詢問,利益的暴跳如雷假裝看不到。
明智光秀也知道這時候不適合再挑釁,配合著說下去。
“自然是送給目加田綱清。藤堂虎高大人,這裡可有紙筆?”
“有的。高虎,去取。”
藤堂虎高不知道幾人的關係,也不敢深究。
看了一段不該看的事件,隻能默念,我看不到,肅然命令女兒去拿紙筆。
待紙筆拿來,義銀配合得準備好,看向明智光秀。
“你說我寫?”
“謝主上。您寫,目加田禦前,那日溪穀無緣相見,甚是遺憾。今得知您在對麵軍勢,深感喜悅。
溪穀之前,您不顧側近旗本受難,毅然逃竄。乾脆果斷,我追之不及。
明晨邀您會獵穀外山野,懇請成全。附上衣物一件,望一睹目加田風采。”
明智光秀緩緩說完,義銀手上寫完的毛筆趕緊移開,就怕手抖掉落了墨跡。
心慌,手就會抖。這妮子羞辱人太狠,以後不能得罪她。
“好了,現在可以談談,明天怎麼擊潰她。”
明智光秀看著眾人,淡定地說。
“如果要趕上合戰,那麼上午必須徹底擊潰目加田備隊。因此,藤堂大人,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藤堂虎高身體一震,咬著牙伏地。
“藤堂眾死不旋踵!”
要快速擊潰目加田備隊,就需要藤堂眾不記傷亡的進攻。
雖然目加田綱清不知道藤堂虎高集結了大量的優勢兵力,但一開打,就會暴露。
藤堂眾要出穀作戰
,穀外山野空曠,沒有遮掩。目加田綱清就算一時憤怒出戰,看敵眾我寡,也會堅持防守,並不容易潰敗。
想在上午鎖定勝局,藤堂眾要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但是藤堂虎高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她就必須走下去,咬碎了牙也要乾。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一時間場麵悲壯,母親身後的高虎,這時才猛然發現,上進之路血海洶湧。
每一步都是用親朋好友的命堆砌上去,忍不住感到窒息。世間沒有兩全事,人生就是做選擇。
這時候,義銀實在是看不下去,他開口說。
“藤堂眾都是忠貞之士,不應如此濫用。”
他看向明智光秀,後者皺著眉頭說。
“主上,此戰勝負關係重大,不可丈夫之仁。”
義銀搖頭道。
“人命不是草芥,割完了一茬還有一茬。那是十幾年的成長,父母的喂養才有了一個人。”
義銀看著明智光秀,一字一頓再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