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福寺的義銀房間裡,坐滿了一屋子姬武士。這裡是借宿的地方,房間自然不會大。
而義銀現在也不是去年的窮酸破落戶,手下隻有小兵三兩個。
謀臣明智光秀。
戰將前田利益,大穀吉繼,藤堂高虎。
奉行高田陽乃,高田雪乃。
看著還是小貓三兩隻啊,果然是房間太小。
眾人聽著高田陽乃述說這些天尾張發生的事。織田信長對斯波家的忌憚,北伐上尾張四郡沒有斯波家與前田家的份。
一直說到將家事托付給前田利久與前田利家姐妹,上京尋主。明智光秀皺起眉頭,打斷道。
“所以,為了上京,你將尾張斯波領的家族祖業全部托付給了前田家?那可是整整三千石,如果前田家起了貪心,主上可就無家可歸了。”
義銀瞅了她一眼,見她義正言辭。
一點不像之前嫌棄尾張鄉下三千石微末領地,要求義銀待在京都搏一番大事業的明智光秀。
高田陽乃被堵得不悅。
京都眾姬武士在觀察她們,她們姐妹何嘗不是也在觀察京都的斯波家姬武士。
除了前田利益這個笨蛋,剩下三女都是義銀在上京後新收的家臣。
高田陽乃自詡為義銀首位家臣,當然,自家的傻妹妹一起出仕就不提了。
她們倆與義銀可是有著共同的秘密,是義銀將她們姐妹抬格武家成為假姬武士。她們才是義銀最死忠的心腹,心境上自感優越。
可這明智光秀看起來就是讓人不順眼,一副替主上拿主意的可惡模樣,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主母嗎。
明智光秀對高田陽乃也是評價不高。
如果是前田利久那種內政軍事兩手抓兩手硬的奉行,她自然會尊重。
高田陽乃一看就是五體不勤,負責的又是商業奉行。就是個掛著姬武士皮的商人,哪裡需要多少看重。
作為主上留守尾張的家臣,自然是心腹。這會兒為了來京都邀寵,竟然拋棄了自己的職責,這種人如何不被明智光秀鄙夷。
雙方是相看兩厭,語氣都好不到哪裡去。
陽乃反駁道。
“前田利久大人是前田利益大人的母親,手上1500石知行
是主上賜予利益姬的,可謂忠心耿耿。
前田利家大人是主上在尾張的知己,可以托夫獻女的交情,為何不能托付家業。
明智大人對尾張之事一無所知就妄下論斷,未免太輕浮了。”
義銀腦袋開始疼了。
當初在尾張,陽乃就是如此嘴上不饒人,一開始還活蹦亂跳的利益被她收拾得也是沒了脾氣。
明智光秀不一樣,這妮子切開可都是漆黑,是腹黑到極點的人物,心眼比針眼小。
這潑辣的陽乃對上焉壞的光秀,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好了,少說一句。利家姬的為人我信得過,陽乃此舉可行。”
看到明智光秀不善的眼神,義銀心裡一顫,又說。
“不過,陽乃你在尾張幫襯著利久大人挺好,為什麼要選擇上京呢。”
陽乃恭敬地一個鞠躬,詢問。
“義銀大人,合適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