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在旁懵逼,不是來求見將軍要個商人的禦用狀嗎,再給雪乃求個陪練的劍職。怎麼就變成禦前比武了?
尼子勝久今天也是奇怪了。
一向不是去看斯波禦前那個帥哥,就是在自己麵前吵吵嚷嚷要複興尼子家的山中幸盛,坐在屋裡半天沒個動靜。
每天被她吵得無法安心看書的尼子勝久,這會兒竟然有些不習慣。太安靜了,看不進書。
“幸盛,你病了?”
山中幸盛看著尼子勝久,心裡猶豫不決。
“沒有。主上,我想隨斯波禦前出去打仗。”
“哦,你可算是想開了。你的武藝軍略不差,何必守著尼子家這個破落戶,斯波禦前是個好主君,值得投奔。”
嘴上說得好聽,尼子勝久心裡卻不免失落。
果然這就是武家,奉公恩賞乃是天經地義。尼子家已經給不了山中幸盛什麼,就祝她武運昌隆吧。
所謂忠義,嗬嗬。
“不是的。”
山中幸盛搖搖頭。
“明智大人說了。斯波家這次是為公方大人作戰,天下武家都有資格參與。
我想替尼子家去作戰,求得恩賞以讓
尼子家立足近幾。
如果西國有變,我們就有本錢去西國複起。如果沒了變化,也讓尼子家可以在近幾延續家名。
我隻是擔心自己沒用。聽聞三好家勢大,如果沒立下戰功就陣亡可就丟人了。
如果有了戰功即便戰沒,以斯波禦前的仁義也不會吞了尼子家的功勞,自然會給主上送來恩賞。”
見山中幸盛用一雙純粹忠直的眼睛望著自己,尼子勝久隻覺得呼吸急促,心生慚愧。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惱羞成怒之下,又恨山中幸盛忠心耿耿,木榆腦袋。再也守不住止水的心境,脫口大罵。
“說了多少次!尼子家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是不是個傻子!
那三好家可是坐擁百萬石的大大名,又有瀨戶內海商路稅金充作軍資。此戰凶險,你這沒背景的小蝦米衝進去,不就是個炮灰。
還要將恩賞留存與我。我呸!我尼子家嫡女都不在乎了的破落戶,值得你如此付出嗎!值得嗎!”
說著,已是淚流滿麵,忍不住抱住迷茫懵懂的山中幸盛。
“對不起,對不起,幸盛,我不該罵你。”
山中幸盛遲疑了一下,反手抱住尼子勝久的後背。
“主上,我是不是做錯了,讓您生氣了。”
“不,你沒錯。”
尼子勝久直起身子,將眼淚抹乾,冷笑一聲。
“是我懦弱,讓你一人肩負重擔。自今日起,尼子家由我來複興,你且看著。”
山中幸盛多日的懇求一朝實現,頓時喜出望外。
“真的嗎!主上!”
“自然是真的。打仗你還成,玩手段,怕你被人活活坑死。”
尼子勝久長久的彷徨已然散去,尼子家十一國霸主的底蘊,教出的嫡女豈是一般人物。
明智光秀的意圖,她一眼就看了通透。這外柔內冷的腹黑女,算我尼子勝久入甕了。
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