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越智家、箸尾家、十市家都在列中。”
筒井順慶明白她的意思。
興福寺法主終於找到了一個強力外援,可以用來製衡幾乎失控的尼姑武家,筒井家在大和一家獨大的局麵即將消失。
鬆倉家作為筒井家的譜代家臣,一損俱損,自然心急如焚。
但是,她還是要說。
“知道他想乾什麼,那又能如何?
武家武家,說到底還是武力為先,打不過人家說什麼都沒有用。”
筒井順慶比鬆倉重信看得開。
尼姑武家就是打不得硬仗,人家斯波禦前拿刀子候著,誰敢反抗,隻能任人拿捏。
鬆倉重信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就是心裡憋屈。
“那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
“眼睜睜看著不好嗎?”
筒井順慶看了一眼她,繼續說到。
“斯波家接手北大和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為什麼要去阻撓?找死嗎?
興福寺法主授權,斯波禦前親手帶兵穩定了地方。
現在北大和人心都盼著斯波家入主,和我們這些尼姑武家分道揚鑣。
這是大勢所趨,我們怎麼阻擾?讓筒井家成為眾矢之的嗎?”
“這。。”
鬆倉重信無言以對,筒井順慶笑了笑,說。
“其實這也不是壞事。
斯波禦前以為給了法主機會,分化尼姑武家,哪有這麼簡單。
北大和十萬石傳統武家,一向受奈良法師壓榨。如今被法主送了出去,哪家尼兵心裡沒有怨氣。
北方傳統武家崛起,尼姑武家就不怕她們秋後算賬?不怕她們反過來欺負我們?
有了外敵,才會變得更團結。
興福寺法主再如何做,也沒法變出十萬石領地來安撫她們。
等著吧,靜靜等待,會有機會的。
我筒井家用了百年才爬到了尼姑武家的首領,我不在乎再繼續隱忍下去。
終有一日,筒井家會成為大和之主。”
我要忍耐,鬆平元康告訴自己。
西三河在一夜之間變了顏色,被今川家徹底接管了。
西三河軍勢被要求作為先鋒,先向尾張進軍。
今川家岡部元信的軍勢就在她的身後,說是援軍,亦是監軍。
明擺著要用尾張的武家,消耗掉她西三河的武家,為今川家入場三河減少阻力。
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今川義元在乎嗎?
自她手握二萬多軍勢進了西三河,鬆平元康就沒了選擇。
隻能與織田信長狠狠打上一場,死裡求生。
如今,唯有盼望三河姬武士驍勇善戰,戰後今川義元不要做得太絕,給鬆平家留下一條活路。
鬆平元康想著心事,本多重次在旁低聲提醒。
“殿下,前麵就是丸根砦。”
“恩。”
鬆平元康看著丸根砦,想到即將用三河姬武士的鮮血染紅了它,心裡疼得咬牙切齒。
用鬆平家的實力,為她人做嫁衣。
但我還是要忍耐,忍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