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做完了壞事,舒舒服服呼呼大睡,山中幸盛卻是心中大懼。
在係統生涯不犯的特效之下,山中幸盛意識之中是自己做了不可原諒的惡事。
褻瀆了禦前,玷汙了他冰清玉潔的身子。
她惶恐不安,匆匆離開義銀的房間,向尼子勝久的臥室踉蹌而去。
尼子勝久這時還未休息,一邊小酌,一邊思考大軍接下來的戰略。
斯波禦前的確是無雙名將,此番入伊賀,戰大和,真是一場波瀾壯闊的好戲。
如今借著醉意細細品味,她亦是讚歎不已。
忽然,房間的拉門被猛地打開,衣衫不整的山中幸盛出現在她麵前。
“幸盛姬,你怎麼了?”
尼子勝久皺眉。
山中幸盛臉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說不清話,隻是反複強調著。
“我喝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我不是人,我怎麼會做出這等事。。”
尼子勝久越聽越覺得不安,想起之前山中幸盛將喝醉的義銀扶回了房間,大驚失色。
她站起來,匆忙向外張望。
正宴剛結束不久,各家姬武士還在狂歡。
義銀之前衝陣,身邊的馬迴旗本死傷慘重,很多人在養傷,尚未回崗。
所以此時的天守閣內,幾乎沒有旗本巡邏。
她見外麵無人,稍稍心安。拉上門回頭,嚴肅地看著山中幸盛,低聲問道。
“幸盛姬,怎麼了?”
山中幸盛稍稍從之前的狀態中冷靜少許,可腦子清楚了,卻更是難以置信。
語氣帶著哽咽,說道。
“我喝醉了。
之前把禦前扶回去休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就。。”
尼子勝久渾身發抖,忍著頭暈目眩的感覺,強自克製,聽了下去。
“我把禦前給玷汙了。”
說完,山中幸盛如同一攤爛泥跌落在地上,麵上失魂落魄。
尼子勝久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可還是忍不住天旋地轉,咬著舌尖強迫自己不要昏倒。
看著山中幸盛,就是一個狠狠地耳光抽了上去。
“無恥!畜牲!你怎麼能做出這等醜惡的事來!”
尼子勝久真的是氣急了。
她知道山中幸盛愛慕斯波禦前很深,但幸盛姬一向義理為本,她還是很相信幸盛姬的品行。
可萬萬沒想到,這義理姬武士竟然會被美色衝昏了頭腦,借著醉意做出如此不堪的醜事!
斯波禦前對她們兩人有大恩!
不提之前在京都,斥退了騷擾山中幸盛的畠山高政,就說這次出戰。
對尼子勝久依為臂膀,言聽計從。
對山中幸盛信賴有加,委以護旗重任。
這次,兩人的戰功足以在近幾立足。
尼子家即便回不去西國,也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不再是亂世浮萍。
山中幸盛竟然對斯波禦前做下這等褻瀆之事,簡直是恩將仇報!
要不是認可了山中幸盛的為人,斯波義銀豈會毫無防備,給了她酒後玷汙的機會。
山中幸盛辜負了斯波禦前的信任!武家社會中,比金子還珍貴的信任!
尼子勝久所想,山中幸盛也是明白,所以她無話可說。
雖然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忽然鬼迷心竅,但做錯就是做錯,她山中幸盛不會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