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兩人都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足利義輝自知拿斯波義銀沒有辦法,且看大禦台所如何收拾你吧。
義銀外表恭敬,心中不以為然。老子貞節都不要了,怕啥,無非是鬨一場。
雙方還有些火藥味,足利義輝搖搖頭,說道。
“你回吧。”
“嗨!”
義銀朝雪乃看了一眼,雪乃伏地送彆。
他有點擔心,但此時木已成舟,咬咬牙,告辭離去。
看著他離去,足利義輝忽然問雪乃。
“高田雪乃,如果哪天我與你家殿下起了衝突,你會如何?”
“幫主上。”
雪乃回答得毫不猶豫,讓足利義輝不免失笑。
很少有人在她麵前直言不諱,斯波義銀算半個,而這高田雪乃算一個。
“你在斯波家中是什麼身份。”
“目付首領。”
“哦。”
足利義輝饒有興致看了柳生宗嚴一眼,看得她額角隱隱生汗。
目付乃是各家家督親信,柳生宗嚴出奔,家族跟隨斯波家為目付,如今看來不算被信任。
想想也是,腳踏兩隻船的姬武士,誰會喜歡呢。
“那我和你在一起,可真是不安全。萬一有了什麼衝突,你不得用快劍砍了我的腦袋。”
雪乃還沒說話,柳生宗嚴已經扛不住壓力,對著將軍土下座。
足利義輝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
“以後好好做事,有些話還是不要亂傳為好。
如若再有下次,想取代你的人很多。”
柳生宗嚴汗流浹背。
她一直以為自己做得隱秘,誰知道通風報信一事,將軍早就知道。
足利義輝也是順手敲打她,大目付是親信,但上位者無私情,如何會真正相信彆人。
柳生子弟就算不放出消息,也會有人借著柳生宗嚴的名義,向斯波家放風。
隻有這樣,才能從斯波家的反應,看出斯波義銀對聯姻一事的態度。
足利義輝麵色陰沉,現在看來,他對聯姻很排斥。
雪乃對將軍冷淡說道。
“不能對將軍揮劍。
主上說過,不論什麼情況,都不允許對將軍亮劍。”
足利義輝眼前一亮,貌似斯波義銀並不是完全拒絕,算他還有忠孝之心。
接下來,且看大禦台所如何收拾這個刺頭。
她心情大好,對雪乃說道。
“開口閉口都是主上,你倒是忠心。”
雪乃認真說道。
“我的一切都是主上給的,自然身心歸於主上。”
足利義輝搖搖頭,自家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下屬。
“叫你去死,你也去?”
“去。”
足利義輝歎了口氣。
好在自己經過父親教導,明白了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道理,忽然還有些同情雪乃。
可她不知道一件事。
義銀不是這個世界的男人,他不一樣。
而且,世上真有舔狗舔到最後應有儘有的事情。辯證法談兩麵性,舔狗也一樣有兩麵性。
關鍵看你舔的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