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軍國大事也是你可以隨意談論的!
這等不知尊卑的東西,殿下,不如由我為您斬之!”
織田信長不予置否,輕輕笑了笑。
柴田勝家手握刀柄,便要拔刀砍人,丹羽長秀終於忍不住出口阻攔。
“柴田大人稍安勿躁,木下秀吉雖然唐突,但畢竟是殿下恩準參與評議的姬武士。
評議乃是公議,她就算說錯了話,也不是丟了性命的罪過。”
柴田勝家一抬眉,回道。
“殿下隻是讓她參與買賣之類的庶務,這等幸進的家夥就該感恩戴德好好做事。
如今出言狂妄,竟敢議論軍國大事,還不該殺嗎!”
丹羽長秀也是一窒,一時無話可說。
武家尊卑極重,木下秀吉這種入贅得到身份的平民姬武士,最是低賤。
隻是她出身織田信長的小者,取鞋暖腳的仆役,也算是信長親信,多少有些香火之情。
為人又聰明伶俐,幾次差遣買賣都讓殿下滿意。
特彆是去京都,找到了便宜的鐵炮渠道,讓織田家有了第一批成編製的鐵炮眾。
織田信長心情大好,這才給了個奉公人的身份丟到丹羽長秀麾下做事,算是有了出頭之日。
丹羽長秀是信長的大管家,家中庶務雜亂,木下秀吉聰慧,的確是幫了不少忙,讓她很有好感。
可誰能想到,織田家這場評議上,她竟然敢開口發言,惹得柴田勝家暴怒。
柴田勝家是織田家軍方第一人,丹羽長秀雖然深受織田信長信賴,也不想惹她。
無奈之下,她朝織田信長一個鞠躬求援。
主君不會真的讓柴田勝家殺人,隻是惡趣味得喜歡看人倒黴。
織田信長見心腹求援,撇撇嘴感覺玩夠了,開口說道。
“猴子,你現在膽子夠大的,連我遷移居城去小牧山城也要管?
過幾天,是不是我和濃君的床第之事你都想安排安排?”
丹羽長秀怒視主君。
您就算出言說和,也彆用這種話題啊!主君的內事,主家的威嚴怎麼能拿來說笑呢!
麵對丹羽長秀的目光,織田信長笑嘻嘻甩甩手,對柴田勝家說道。
“權六,算了吧。
這小猴子我挺喜歡的,留著給我逗趣吧。
評議苦悶,說話累得半死,也該有個猴戲看看,放鬆一下心情。”
織田信長的性子乖戾,柴田勝家早就服了,主君說話又顧及了她的麵子,自然知道好歹。
哈哈一笑,說道。
“殿下說的是,是我缺了情趣,壞了殿下興致,實在是對不起。”
說完,朝信長鞠躬致歉,不再言語。
信長懶散地靠在側枕上,目光盯住木下秀吉,如蛇望鼠,有笑顏無笑意,冷冷道。
“好了,開始你的表演。
如果不能讓我滿意,那隻能砍了你的猴腦丟出去喂狗哦。
你可彆讓我為難啊,猴子。”
秀吉重重叩首,大聲回道。
“謝殿下!”
她的背後冷汗打濕內衣,心臟狂跳不止,這是她用性命換來的開口機會。
她不甘心一輩子做錙銖必較的買賣活,一心要向上爬。
為此,她可以用命去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