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一麵,有些印象,您怎麼忽然提及此人?”
武田晴信倒是沒看出她的彷徨,畢竟一個是武家大名,一個是佛教高尼,分彆太大,不熟識才是常理。
她不在意的回答。
“這位武家奇男子,據說在近幾很有手段,威名連我都有所耳聞。
如今他來了關東,正在越後為上杉輝虎殿下造勢,我想起你剛從近幾而來,就隨口問問。”
天海自然而然的點頭,看似風輕雲淡,心中卻是哀嚎一聲。
斯波義銀怎麼來了關東!難道是找我算賬?
兩人初次見麵,自己就在佛前把他玷汙,必然對自己恨之入骨。
天海背後冷汗淋漓,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敷衍武田晴信,然後軟著腿腳裝作無事在她麵前走出來的。
回想當初在近幾的那一次,她的佛心鬆動,悸動莫名。
真是個絕代佳人,雖然自己被人下藥與他結下孽緣,但還真沒感覺吃虧,甚至死而無憾。
忽然,她猛地驚醒過來,嘴中連連念著佛號,心中煎熬。
自己怎麼變成這樣了?多年苦修毀於一旦呀!
一麵是斯波義銀曼妙的身子,一麵是佛法無邊回頭是岸。
每每想到深處,兩者交織浮現出的竟然是佛前的那一幕,更是自感罪孽深重,無地自容。
天海狼狽逃出武田晴信居所,回到自己住處的佛像前,低頭誦經,不敢再想其他。
罪過,罪過。
———
天海在武田家領地瑟瑟發抖,相鄰的越後國內,義銀卻不知道。
自己曾經一時興起,在佛前用於發泄的那名足利私生女為了躲他,逃來了關東甲斐國。
即便知道他也不在乎,反正有係統給予的生涯不犯特效保底。所謂強上強乾,就是被上被乾。
那叫挫折,叫褻瀆,是聖男的傷痕,引人憐愛又不傷名譽。
即便流傳出去,也會變成類似織田信長羞辱遺孤的悲壯故事,為斯波義銀的傳奇人生,再添加幾分桃色的點綴。
舒爽是自己的,麻煩是彆人的。又當又立,令人鄙夷。
義銀從櫪尾城出發,蒲生氏鄉隨侍,山中幸盛率同心眾內衛保護。
島勝猛硬是要送一程,以戰亂剛才平息,唯恐歹人心存僥幸為由,率五十騎北大和同心眾跟隨。
義銀想想也有道理,他宰了北條高廣,強迫北條景廣改苗字毛利。
而越後北條家是大江氏毛利家嫡流,在柏崎平原一帶勢力不小。
萬一哪家姬武士頭腦發熱,鬨出伏擊來,正處於微妙對立中的斯波義銀與新上杉家臣團,關係會更加惡化。
於是,他認可島勝猛隨行,留大熊朝秀在櫪尾城,石田三成為副官,暫時看顧城池。
等到了上越,情況比他想得更惡劣。近百騎出行當然不會遇到伏擊,可他被上越武家給無視了。
一路行進抵達直江津,本莊實乃派遣的使番引領一行人來到禦館,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上越武家從春日山城城代本莊實乃,到地方各家都沒有前來覲見的意思。
如此怠慢的態度,直接點燃了島勝猛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