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義銀又驚又怒,說道。
“我要立即返回櫪尾城,這裡我不住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上杉輝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道。
“義銀君,我從沒求過你什麼。這一次算我求你,不要走好嗎?
你若走了,我怎麼和麾下家臣團交代?”
義銀回頭看了她一言,見上杉輝虎一臉哀求,心中不爽。
你裝啊!儘管裝!
一邊把居所與政廳讓給我,逼麾下武家跳反,威逼利誘令她們屈服。
一邊也是威脅我,我這一走,兩家聯盟就沒法繼續下去了。知道我乾不出來,隻能隱忍。
大庭廣眾拉拉扯扯,一眾姬武士都看著呢。
這時候甩開她的手,新上杉家臣團怎麼想?家督的言辭沒有與對方商量過?都做不得數?
義銀怒極。
這家夥去信濃是思索打仗呢,還是琢磨套路我,怎麼一套組合拳下來,完全沒法招架啊!
他反手抓住上杉輝虎的手,麵上帶笑,看似惺惺相惜,心中默默流淚。
特麼的,沒辦法不屈服啊!
這混蛋機會抓得太好,義銀隻能強顏歡笑配合她,演出郎情妾意的味道。
在新上杉家臣團看來,這對狗男女是早有預謀,可憐京都的將軍頭上綠油油。
不過,隻要好處到位,她們才不在乎公方大人的帽子什麼顏色。
義銀心中恨得牙癢癢,自己來上越是假裝曖昧,爭取發育時間。
上杉輝虎玩得更過分,直接把兩個人的曖昧不清給公之於眾,越後武家有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棋差一招的他隻得被迫演完這一出,回頭再和這個笑眯眯的女流氓算賬!
———
新上杉家臣團與上越軍勢,在上杉輝虎近乎決裂的架勢下,勉強向斯波義銀參拜見禮,然後各自回領。
之後,上杉輝虎與斯波義銀來到禦館議事廳。剛才坐下,她就急不可耐的問道。
“第一批堺港貨何時能到直江津?”
她這次舉動太過激烈,上層武家還好說,中下層姬武士很實在,必須有實利給她們看到,才肯安心跟著做事。
義銀白了她一眼,你還知道怕啊?他不答反問道。
“你為什麼不和我商議就做下此事?你知不知道我會多被動?”
他是恨死了自作主張的上杉輝虎,讓自己進退兩難。
被上杉輝虎架起來演了一場,做實了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他對斯波家臣團怎麼交代?
不說遠方的近幾,身邊的山中幸盛與島勝猛怎麼安撫?
本來暗搓搓的猜測,這下全部暴露在眾姬眼瞼之下,回旋餘地全沒了。
義銀不要臉,不在乎背後有人指指點點,但兩員大將的情緒必須安撫。
勾勾搭搭是一碼事,石錘狗男女是另一碼事啊!
上杉輝虎摸摸頭,傻笑道。
“我也沒想這麼多,就是覺得禦館的確不錯。冬暖夏涼,氣候宜人,想著與你分享此處。”
義銀冷笑著看她裝傻充愣,心裡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