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外麵,誰在伺候殿下?”
蒲生氏鄉鞠躬道。
“回山中大人。
島大人來了,正在內室與殿下說話。”
山中幸盛點點頭,心中浮起一個疑惑。
兩人有什麼事要密談,將左右親信都給嗬退。
“我方不方便過去?殿下叫我去拿的貨物清單,我帶回來了。”
蒲生氏鄉猶豫一下。
主君與重臣密談,肯定是有機密要事不方便公開。山中幸盛雖然是主君親信,但也不好僭越硬闖。
如果惹得主君不高興,回頭算起賬來,自己這個側近要倒黴。巘戅 追文 ZH iWe 戅
山中幸盛見她低頭不說話,寬慰道。
“我隻是在門外守候,不打攪他們說話。
我要第一時間將殿下需要的東西交給他看,不是想偷聽什麼。”
蒲生氏鄉再次鞠躬,惶恐道。
“山中大人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您請。”
說完,她側身行禮,讓山中幸盛往裡走。
山中幸盛沿著走廊向前,還沒走到內室門口,就看到拉門打開,義銀與島勝猛走了出來。
兩人看到山中幸盛,皆是麵上一僵,表情不自然。
山中幸盛上前行禮,說道。
“殿下,您要的貨物清單,我給您帶回來了。”
義銀咳嗽一聲,接過單子,說道。
“辛苦你了。”
他身邊的島勝猛渾身不自在,在此地此刻遇到山中幸盛,仿佛是被剝去衣服,沒臉見人。
她故作鎮定,對義銀鞠躬。
“殿下,我先走了。”
義銀甩甩手,讓她趕快走,害怕被捉奸的可不隻是島勝猛一人。
“去吧。”
山中幸盛感到不對,但她總不能當麵詢問兩人密談之事,隻是默默看著島勝猛。
島勝猛剛想走,才發現自己心虛之下,竟然忘了和山中幸盛見禮,這在武家之間是極為失禮的。
她馬上補救道。
“山中姬安好,我此來是向殿下請求,這次北信戰事越後斯波眾不與參戰。
大批家眷跟隨商路前來櫪尾城,皆需要安頓妥當,此事關乎姬武士們的忠心,不可小視。”
島勝猛為了掩飾,反而解釋太多,引得山中幸盛皺眉。
“你的意思是?為了安頓家眷,越後斯波眾就不需要為殿下奉公?
豈有此理!”
山中幸盛難以置信看著島勝猛,這一貫以義理要求自己的姬武士怎麼了?這兩件事孰輕孰重都分不清楚?
簡直胡鬨嘛!
奉公恩賞是武家主臣契約,一切事務都應該為此讓路。
島勝猛竟然為麾下姬武士安置家眷,罔顧主君信賴,不肯參與戰事,還要不要臉!
島勝猛低頭不語,她體內還有主君的溫暖,甚至可能有主君的孩子在孕育。
忠心為主,不一定非要征戰沙場,也可以是在後方為殿下繁衍子嗣,延續斯波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