広瀨口向北不遠的山林中藏著五個山民,鬼鬼祟祟蹲在林中。
遠處八幡原殺聲衝天,即便過了千曲川,隱隱也能聽到。
一個骨瘦如柴的山民不安得抖動身體,低聲對前麵的山民說道。
“大姐,我們就在這裡守著?”
“不守著還想怎麼樣?你要衝過河去?”
為首的山民一口爛牙,三角眼吊著身後畏縮的女子,罵道。
“老娘就不該帶你個傻b過來,不懂就閉嘴,儘特麼廢話!”
那提問的山民乾笑兩聲,被頭目罵得唾麵自乾,嘴上說著服軟的好話。
頭目罵了一陣,緩了口氣。
都是鄉裡鄉親,說起來大家沾親帶故,也算是能用的人手。她也得表現表現,才好安了人心。
三角眼女人指著戰場說道。
“姬武士大人們在那裡打仗,我們怎麼敢靠近?殺紅了眼把你我宰了,也不過是殺兩隻臭蟲。
要去你去,我可沒那麼傻。”
卑微山民訕訕一笑,說道。
“大姐,你不是說帶我出來做大買賣,如果成了,保管這個冬天餓不死嗎?”
頭目冷笑一聲,說道。
“廢話,買賣成不成看老天的意思,我算個p。
咱們就在這裡等著,如果有敗退的姬武士大人單獨路過,就給她弄死!
拔乾淨身上的東西去賣,反正求一口過冬的吃食不成問題。”
卑微山民愣了愣,問。
“要是沒落單的呢?”
“那就回去挨凍!你傻啊?”
頭目懶得和這傻子掰扯,示意她閉嘴蹲好了,眼睛盯著前麵的陷阱不做聲。
山民窮苦,每個冬天都是忍饑挨餓。兔子急了都咬人,何況是這些彪悍的山女人。
秋收後武家都要打仗,她們就趁機整幾個落單的姬武士,求取貓冬的物資。
幾百年來,日子都是這麼過。落武士狩,就是這些山民補貼家用的法子。
平日裡小領主之間打仗,她們還敢靠近一點。
這次八幡原作戰的可是兩位國主,誰特麼不要命敢靠近戰場?
幾千姬武士大人帶著幾萬足輕在砍人,衝上去找死啊!
山民頭目懶得和新來的傻子bb,要不是自家村子的親戚,早一刀捅死往山溝裡丟,免得礙眼。
既然不敢靠近戰場,那隻能在外圍設埋伏,等機會。今年是個肥年,還是挨凍,就看這一出了。
山民頭目忽然一個矮身,示意身後山民準備,她看到一隻肥羊。
一個無甲的武家傷了左腿,一拐一拐向她們設置的陷阱走了過來。前後無人,正是動手的機會。
等那人走到陷阱中央,她大喊一聲。
“拉起來!”
身後四個山民死命扯起繩子,地上落葉飛揚,藏在底下的網兜把人卷到空中,紮了個結實。
聽到那人吃疼驚呼,頭目跳出來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還是個雄兒,姐妹們有福了!”
她舌頭舔過一口爛牙,看著網中的武家少年,心底起了一陣暴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