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才藏雖然不知道主君要做什麼,但伊賀眾是最服氣斯波義銀的武家集團。
當初伊賀眾出戰三好家,義銀可是連番手段,把百地三太夫折騰得服服帖帖,她的弟子當然最清楚這位主君的可怕。
雖然有些心疼真田弁丸這個小笨蛋,但她褻瀆主君在先,吃點苦頭也是應該。
兩人冷眼旁觀,心思各異。
義銀不理真田弁丸嘰嘰喳喳的廢話,向兩人微微點頭,問道。
“這兩位是?”
真田弁丸笑著回答。
“她們是我的朋友,隨我來北信玩耍。”
猿飛佐助翻了個白眼。
這混蛋總算是說了心裡話,什麼探查前方軍情都是假的,就特麼是來玩的。
真田弁丸不知道好友心裡已經把自己罵得半死,指著猿飛佐助向義銀介紹。
“這是猿飛佐助,她隨山中隱士修習忍術,是甲賀流高手。”
又指著霧隱才藏,開玩笑道。
“這是霧隱才藏,來曆不明的伊賀流忍術高手。”
真田弁丸嘻嘻哈哈,嚷嚷不著調的話,義銀卻是眉頭一抬。
伊賀流?
霧隱才藏默默向義銀鞠躬,彎腰的角度有些深,超出初見禮節很多的程度。
義銀看似不經意掃了她一眼,這霧隱才藏行禮過重,令他心頭一動。
伊賀流隨著服部家遠走三河,向關東方向傳播了出去,但伊賀忍眾的高手多半還在伊賀眾中。
不管如何,義銀心中留了一點念想。
猿飛佐助看到霧隱才藏的怪異行為,心中更加警覺。她不動聲色,心中隻想保護好真田弁丸這個笨蛋。
這時候,真田弁丸笑嘻嘻問義銀。
“栗田家的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義銀看了她一眼,嘴角帶笑。
“等見了真田幸隆大人,我自會告知。”
真田弁丸撅著嘴,右手握拳在義銀眼前伸張開,露出五指再次合上,說道。
“切,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義銀懶得和這個倒黴蛋說話,反正真田幸隆會收拾這個口無遮攔的小丫頭。
他吃喝一些,說話間又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身上恢複點力氣。
“我要去擦個臉。”
義銀自顧自站起,卻忘了自己扭傷的左腳,立足不穩被真田弁丸扶住。
“我陪你去。”
義銀看了眼真田弁丸,沒有拒絕她。
這小丫頭雖然沒心沒肺顯得腦子有問題,但長得的確養眼。
攙扶就攙扶吧,雙方都覺得占了便宜。
篝火就在溪邊不遠,真田弁丸扶著渾身無力的義銀清洗一下臉與手,兩位忍者默默跟隨警衛。
等擦了一把臉,義銀感覺好多了。
這幾天又是打仗,又是捆綁,又是逃難,他灰頭土臉難受得要命。
不論前世的現代社會,還是今生的貴胄名門,義銀的生活都算體麵,這麼狼狽還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