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轉言提拔山縣昌景入主赤備,為她在譜代眾中的地位站台。
再讓武田信廉負責武田信繁生前的事務,穩固兩人之間的姐妹感情,不讓外人有機會挑撥。
而信濃眾自知人心不齊,東信眾已經率先表態,剩下的人不可能傻到再跳出來,對抗甲斐眾與東信眾的武家集團。
於是,蠢蠢欲動的信濃眾也給壓住了。
武田家要支配信濃,離不開信濃眾。隻要信濃眾還認武田晴信,即便隻是東信眾部分,也能給予甲斐眾足夠的壓力。
甲斐眾不想丟了信濃國的利益,就缺不得武田晴信,那隻能團結在她身邊,受其驅使。
這武田晴信的確是個人傑,如果是上杉輝虎處於她的位置,局麵多半會失控。
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還要大。那家夥的政治手段,真是粗暴到一言難儘。
見武田晴信恢複一貫的厲害,諸姬都按下心中臆想,繼續當好自己的忠臣良將。
斯波義銀在旁看了一場好戲,暗自乍舌。
希望上杉輝虎無事,希望山中幸盛無事,自己麾下的同心眾與禦台人少死點人,回去不會太心疼。
從武田家的忌憚看來,上杉軍的損失不會比武田家大,這才能讓武田家臣團反應激烈,讓武田晴信無法殺死自己。
要不是一手軍略實在厲害,打得越後武家心悅誠服,早特麼不跟她乾了。
念及上杉輝虎,義銀心中不免想念,不知道善光寺那邊的情況如何。
就算殺不得你,我也會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回憶。
武田晴信說道。
義銀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武田晴信那邊已經初步穩住了武田家臣團。
她掃了一眼恭敬的麾下諸姬,看向神情淡然的斯波義銀,心中冷笑。
“敢問家督,禦台所今夜居所何處?”
雖然武田晴信信口開河,給了斯波義銀一個吊喪使節的名頭。
“今日天色已晚,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評議再說。”
諸姬鞠躬答應,為首的山縣昌景猶豫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武田晴信看著她微微一笑,說道。
“禦台所要隨我守夜,告慰亡靈。”
可如果隻是穩住她們的借口,回頭一刀了事,武田家上下誰受得了這罪過?
山縣昌景雖然忠於武田晴信,但也清楚武田信繁與她的姐妹情深,害怕家督亂來。
她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言語勸阻,支支吾吾說道。
“殿下,那個。。禦台所,那個。。遠道而來。
山縣昌景見她笑得冷酷,忽然有點明白過來,心中一顫。
殿下!那位可是將軍的丈夫!您可千萬彆犯傻啊!
她心中窩著一團火。
武田晴信看她窘迫的樣子,笑得更是開心了。
靈前夜風寒涼,隻怕不太合適吧?”
武田晴信能強壓武田家臣團繼續效忠,但卻無法讓她們支持自己殺死斯波義銀。
既然如此,我就在你們這些混蛋麵前坦白要做下這樁醜聞。既羞辱了斯波義銀,也拖你們下水。
我不爽,你們誰都彆想舒服!這難受勁,大家一起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