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鬨一陣,皆無力繼續,並肩坐在走廊上,喘著粗氣。
猿飛佐助緩過氣來,指著霧隱才藏告狀。
“我早和你說了,這家夥不像好人,果然被我猜中了吧?斯波家的忍眾,派遣到信濃來探查的奸細。
跟你說了多少次,要和她保持距離,保持距離,你就是不聽。
現在知道我英明了吧?”
霧隱才藏被她指著也不生氣,雙手交叉在胸前,笑盈盈看著她。
真田信繁驚喜看向霧隱才藏,說道。
“真的嗎?太巧了!我也是斯波家的姬武士。”
“恩??”
猿飛佐助目瞪口呆看向真田信繁,不禁問道。
“真田家不是跟著武田家混嗎?你怎麼成斯波家姬武士了?”
真田信繁指著自己的衣服,笑嘻嘻對猿飛佐助說道。
“我前幾天元服,出奔投靠了禦台所,現在出仕斯波家。
說起來,我和霧隱才藏可是同僚,你才是外人。”
她的話信息量太大,聽得猿飛佐助額角抽搐。
“你等等,我頭有點疼,讓我捋捋。你提前元服了?”
“對。”
“從真田家出奔了?”
“是。”
“然後跑到禦台所這裡,要求出仕?”
“嗯。”
“他答應了?”
“沒錯!”
“你有病啊!他現在是階下囚!殺了武田家好多人!指不定明天就被拉出去哢嚓!
你這個時候投效他?想陪著掉腦袋嗎?”
真田信繁看著激動的猿飛佐助,扯扯她的衣角,指著遠處的斯波家姬武士,說道。
“我過幾天會不會被哢嚓掉,還說不準。
但你要是再這麼口無遮攔,今天就會被哢嚓掉。”
佐助回頭看向遠處,那裡兩名姬武士已經眯著眼看她,右手握住了刀柄。
他一個激靈後軟成一團,癱在走道上裝死。遠處姬武士見她服軟,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
島勝猛這次帶來的十人,都是關東斯波眾的精英。
她們深知,在敵境中還需要用上這兩個熟悉環境的忍眾,幾句不敬之語暫時會當做沒聽到吧。
霧隱才藏忍不住歎了口氣,搖頭說道。
“佐助,你這嘴啊,遲早害死我們。”
猿飛佐助自知有錯,翻了個白眼回答。
“對對對,我就是上輩子欠這個小混蛋的。多得還不清了,乾脆拉著她一起去死。”
真田信繁笑眯眯說道。
“彆啊,我現在也算是成功出仕。佐助你乾脆跟我混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猿飛佐助瞅了她一眼,嗬嗬笑道。
“跟你這傻子混?幾條命夠用?我又沒瘋。
今天本來是想帶你回去,既然你已經出仕斯波家,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真田信繁麵露失望,霧隱才藏在旁盯著猿飛佐助笑而不語,看得她心裡發毛。
“你笑什麼?”
“笑你太天真。”
霧隱才藏掃了一眼遠處的斯波家姬武士,說道。
“你以為自己在什麼地方?還想全身而退?
兩軍未退,這事就不算完。
如今禦台所被困鹽田城,兩家談判提上日程。這不單單是川中島一地歸屬,更是兩位掌控數十萬石的大大名,在爭奪大勢。”
猿飛佐助聽得雲裡霧裡,開口打斷她。
“這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