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義銀的招呼也打過了,上杉輝虎大大咧咧不當回事。之後啞巴吃黃蓮,可彆叫苦。
義銀說道。
“既然你不介意,那我馬上寫信給大熊朝秀,讓她給你家那些目中無人的奉行眾一點顏色看看。”
兩人又商議一下細節,由斯波義銀下筆書寫,展開了這次內部整頓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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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越的禦館之內,兩位主君還在想辦法。而在下越,有些人已經忍耐不住了。
新發田城居館,內室。
新發田長敦又悶下一口酒,五十公野信宗無奈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給自己灌酒。
“新發田姬,彆再喝了。”
五十公野家與新發田家關係親密。
新發田重家在回歸新發田家,給新發田長敦當繼承人之前,是五十公野家的繼承人,五十公野信宗的義姐。
新發田重家回歸新發田家擔當繼承人,信宗才被立為五十公野家繼承人,結果她反倒先成了家督。
揚北眾佐佐木黨之中,這兩家的關係最好。新發田長敦心情不好,找她來喝酒,她便來了。
新發田長敦醉眼迷離,甩開五十公野信宗的手,又給自己灌了一口。
“喝!為什麼不喝!
重家死了,家臣團怪我沒有保護好她,家中繼承之事再起變數。
佐佐木黨覺得受我新發田家拖累,沒有拿到染血之感狀,鳴海金山沒了份。
揚北眾全部跪下給上杉輝虎和斯波義銀當狗,結果呢!
說好的二公返稅就給回來五十貫,各家分下來三五貫,這算是打發乞丐嗎?恥辱!
怎麼著?是不是這事也要怪我新發田家?是不是我新發田長敦拖累了整個揚北眾!要不要我切腹謝罪!”
五十公野信宗低頭握拳,跟著喝了一杯,也是心情低落。
這次揚北眾出征,沒比上杉眾少死人,可一點好處沒拿到。特彆是佐佐木黨這一支,更是麵子裡子都丟了乾淨,真特麼憋屈!
特彆是二公返稅一事,整個下越占據越後四成土地,返稅四萬貫隻分到五十貫。
臉抽得啪啪響,還不如不給!
去理論,說是返稅用於地方水利與交通建設,先修了要緊的地方。仔細一看,全特麼是上杉眾地界!
這份羞辱誰受得了!
五十公野信宗也覺得屈辱,但她還是勉強開口安慰道。
“中條藤資,色部勝長寫信向上杉殿下申訴此事,竹俁慶綱也已經替我佐佐木黨去發聲了。
上杉殿下與禦台所有心開拓關東平原,此事不會是兩位主君的意思,隻是上杉奉行眾貪婪。
你我靜候公道即可。”
說完,五十公野信宗隻覺得嘴中苦澀。忍不住要再喝一口酒,壓壓心中抑鬱之氣。
可新發田長敦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用酒麻醉自己。
“竹俁姬已經投效了上杉輝虎,她家肯定吃不得虧。
但你我呢?加地家呢?我們這些孤魂野鬼誰會管我們?
我們是姬武士,是英勇的佐佐木氏後裔,難道要依靠搖尾乞憐,等候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