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主君的腳,她頭上冒汗,麵上泛紅,義銀就看著她笨拙得把兩隻腳放進鹿皮靴中。
等山中幸盛忙完,他才悠悠說道。
“心情平複一點了嗎?”
“嗨!”
“還衝不衝動了?”
“。。。”
義銀見她倔強不說話,就知道她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彆說是她,島勝猛都是認定斯波義銀無辜,自己乘人之危負全責。
沒辦法,生涯不犯特效的威力恐怖如斯,義銀也沒轍。
即便他為了挽回局麵,當著兩人的麵承認自己勾引島勝猛,這兩人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腦補為他開脫。
義銀歎了口氣,沒辦法,改個理由吧。不然,山中幸盛這個憨貨再背著自己去找島勝猛,自己未必有這次及時阻止的好運道。
義銀低聲對山中幸盛說道。
“你彆怪她,是我軟弱,不知怎麼忽然就害怕戰死沙場。
說來可笑,斯波宗家隻剩下我這一支獨苗,哪天我死在戰場上,斯波家絕嗣可怎麼辦。
心思潮湧之時島勝猛剛巧在身邊,我便勾引了她,這事的確不怪她。
你說,以我的魅力不要臉起來,又有幾個人能忍得住呢?”
義銀使勁貶低自己,山中幸盛聽著他的坦然訴說卻是想哭。主君越是自賤,她心裡越是不好受。
您本是天上的仙男,淪落人間受儘羞辱糟踐,還時時惦記著為我這個無能的女人開解心思。我何德何能,配得上您柔情細語的寬解。
義銀把話說到這份上,山中幸盛還不識趣,那才真是糟蹋了他的這份心意。
她說道。
“禦台所,您的意思我都明白,關東攻略在即,斯波家不宜內鬥。
我雖然是個蠢人,但也不會讓您難做,您且放心。”
義銀無奈看著山中幸盛,雖然她承諾不鬨事。但這話聽著不像是放下,更像是記在賬上以後再算。
可一時半會兒,義銀也沒空再糾正她的心思。他看向遠處還叩頭不起的蒲生氏鄉,腦袋更疼。
怎麼和蒲生氏鄉解釋這件事,又怎麼堵住看到他赤腳急奔的那些個同心眾的嘴。
義銀勉強壓著心思,問山中幸盛。
“你能想開就好,這次來找我是什麼事。”
“一些軍中瑣事而已,開拔之前再與您說也不遲。
您衣著單薄,還請快點回去居館,萬一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義銀也覺得越來越冷,點點頭,被她扶起後,獨自往裡走。
他走出幾步,他回頭看向山中幸盛,說道。
“真的不要鬨了啊!”
“嗨!我向您保證,不再與島勝猛衝突,回去軍中準備開拔。”
義銀把身上山中幸盛的外衣拋給她,快步往裡走。
山中幸盛捏著自己的衣服,拿到臉頰溫柔得蹭了一下,聞到其中義銀的味道,目中泛起淚花。
“明明是我先的。。為什麼。。”
她心中深恨,想起郡山城醉酒那事,又想起島勝猛這事,忽然泄氣。覺得自己卑鄙無恥,的確沒有資格指責島勝猛。
可惡!為什麼不是我!難道真如島勝猛所說,是我無能,主君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