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波義銀見本莊繁長滿意這恩賞,解開了她心中的芥蒂,自己也是鬆了口氣。
他在關東毫無根基,都是依靠借力打力,收買人心。本莊繁長有能力,做人也識相,他不想棄用。
山中幸盛反應慢了一點,但義銀給她鋪路鋪得這麼直接,她再看不懂就是真傻了。
想著主君為何待自己這麼好?是不是怕島勝猛勢力坐大會害死自己?果然,還是更喜歡我。。
山中幸盛心花怒,麵上笑容更盛,包紮的手腳稍稍重了一點。
本莊繁長疼得麵色一僵,但馬上恢複了燦爛的笑容。比起莊內商路渠道的好處,這點痛算什麼?隻要能與山中幸盛交心,怎麼都行!
本莊繁長現在是鐵了心要跟山中幸盛混。如果她每次做錯事,自己就得到主君這種豐厚的補償,能把本莊繁長活活笑死。
真特麼太值了!
兩姬都很滿意,隻有義銀暗自搖頭。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錢帛動人心。
本莊繁長用極端手段都不能解決的問題,斯波義銀隨手就幫她安了心。這就是亂世的道理,一手軍隊,一手錢糧,才有底氣說話。
為了給山中幸盛這傻丫頭擦p股,義銀可是下了血本。
彆管是不是義銀的麵子,如今本莊繁長與加地秀綱都願意跟著她走,山中幸盛總算有了點當關東侍所執事的權力基礎。
這裡正說著話,門外傳來敲擊聲,義銀問道。
“什麼事?”
拉門打開,蒲生氏鄉伏地叩首,說道。
“禦台所,春日山城來信。”
“拿來我看。”
“嗨!”
義銀接過書信一目十行。是上杉輝虎來信,說畠山義綱已經到了上越的禦館,等候禦台所召見。
義銀挑了挑眉毛。
冬季北陸道大雪封路,剛才開春化雪她就急切從越中國趕來,這能登畠山家督的確是急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有七尾港的商利吃得滿嘴流油,多攢幾年家底不好嗎?急吼吼和溫井總貞開撕,現在淪為喪家之犬,真是沒事找事。
義銀想了想,寫了一封回信。告知上杉輝虎下越諸事已平,自己不日將回歸上越的禦館,讓畠山義綱候著吧。
他一邊寫,一邊對本莊繁長說道。
“本莊姬,下越之事還在收尾,不可掉以輕心。
你繼續擔當我的陣代,轄製所部禦台人監視當地,以防反複。”
“嗨!”
本莊繁長伏地叩首,義銀又對山中幸盛說道。
“新發田城位於下越中部平原,東窺新潟津,西望越後山脈,輻射整個下越。
我會與上杉殿下商議,暫時把關東侍所駐地放在這裡,你就駐紮此城。
當地有加地家為臂膀,北方有本莊家遙相呼應,關鍵時刻能阻斷整個下越武家之間的聯係。
我希望揚北眾這個稱呼漸漸被人淡忘,下越都是忠於主君的關東侍所姬武士與上杉家家臣。
你懂了嗎?”
山中幸盛低頭鞠躬,嗨了一聲。
義銀望著她的美背翹臀,沉默不語。他這麼安排,主要是兩個原因。
其一,他來下越不能打白工。揚北眾十四家,新發田家與五十公野家滅亡,地盤被加地家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