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足利義輝這位公方大人,義銀也準備在關東壯大自己後,翻臉不認賬。
他根本不想嫁人!
可近幾的足利將軍還未搞定,如果關東也出現不得不嫁的局麵。義銀兩頭落不著好,到時候怎麼辦?
上杉輝虎越是真情實意,斯波義銀就越是如坐針氈。風箱裡的老鼠兩頭竄,這日子沒法過了!
義銀閉口不再說話,上杉輝虎見他不語,隻以為他心存芥蒂,握著他的手,目光溫柔似水,說道。
“謙信公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銘記於心。您說的對,上杉家亂成這樣,我是負有責任的。
我向您保證,這次我絕不會動搖。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家中各派,為了我們共同的關東攻略。”
上杉輝虎看著低頭不語的心上人,心中柔情蜜意。
我一定會與你一起打下關東平原,作為我的聘禮,迎娶你過門。
至於足利義輝那個名不副實的將軍。。哼哼。。枯坐京都圍城,號令不出近幾,算什麼天下共主。
待我拿下關東平原由你好好經營,總有一天會上洛奪取這天下,我們的孩子才配當這天下之主!
義銀隻覺得上杉輝虎的雙目越來越亮,熱烈似火。他不自在得移開視線,說道。
“既然你明白道理,那我也就不廢話了,另外有一事與你商量。
我想將暫不出兵關東平原,先平定越中能登亂局的動向,通報給武田晴信。”
上杉輝虎微微皺眉,有點不高興道。
“告訴她乾嘛?
雖然越後甲斐已經罷兵休戰,但她當初把你困在鹽田城,也是無理至極的行為。
我們做事自有道理,何須與她廢話。”
義銀想起那些天在鹽田城的監禁潑雷,麵上不禁一紅。甩開上杉輝虎緊握不放的右手,在衣側反複擦拭。
“武田殿下也算以禮相待,你何必總是抓著這事不放。”
上杉輝虎見義銀嫌棄的擦手舉動,抿著嘴並不開心,態度軟化。
“好吧,算我說錯話。但我們的戰略動向,乾嘛通報給她?她又不是盟友聯軍。”
義銀心虛看了她一眼,吧啦下嘴巴,不禁輕聲下氣,說道。
“彆鬨小孩子脾氣,我們還需要武田家牽製北條家。
川中島合議,雖然沒有敲定盟約,但你我心裡清楚。我們就是想利用她去攻擊今川家,拆散今川,武田,北條三家聯盟。
武田家南下攻略今川家,駿河國不得安寧。北條家身後多了個野心勃勃的武田晴信,必然分散她家投入關東平原的力量。
我們與武田晴信沒有聯盟之名,卻有聯盟之實。武田家現在還有價值,未到卸磨殺驢的時候。
原本兩家罷戰,分彆出兵駿河國與上野國,讓北條家首尾無法相顧,其實是最好的。
可是新發田之亂,越中能登之事,我們不得不推遲出兵關東平原。不與她通報一聲,不妥當。”
上杉輝虎默然。
武田晴信偏愛用盤外招,幾次讓她難堪,感官相當惡劣。但站在戰略角度,這時候的武田家的確還是應該團結的對象。
如果不通報,武田晴信發現自己變成單打獨鬥,麵對今川北條兩家的聯合,她未必討得到好處。
如果武田家被擊退,甲斐信濃重新陷入混亂,對不希望陷入信濃泥潭的越後方麵,不是好事。
最怕武田家出現新的變化,再次轉向北上成為越後方麵的威脅。川中島合議所達成的戰略目標,將全部付諸東流。
上杉輝虎點頭道。
“那就通報一聲吧,我們延期至秋後出兵關東平原。至於武田家什麼時候出兵是她的事,我們不管。”
義銀嗯了一聲,憂心忡忡。
武田家因為川中島戰敗的餘波,家臣團變化很大,武田晴信未必壓得住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