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賀國石高確實多出能登三分之一,但隻要能登各家團結,尼兵一揆眾,是打不過武家的。
義銀對長連龍笑道。
“我有些乏了,明天評議時候再說吧。”
長連龍心中失望。
她來時,母親曾說過,希望她與禦台所搞好關係,穴水城日後也能通過七尾港多弄點貨物。
但禦台所顯然用不上她,長家沒什麼利用價值,自然換不來好處。長連龍雖然不願,但也知道事不可為,乾脆伏地告退。
義銀看著她離開,心情相當不錯,能登之事成了!
他把身邊虎鬆的小腦袋拉過來,開心得將她的頭發搓亂。接著抱著她的小臉,在臉頰上狠狠親了一下,哈哈大笑。
“大功告成!”
虎鬆掙紮開,逃到一邊。狠搓自己被義銀親過的臉蛋,麵上紅得快滴出血來。雙目中透出一陣委屈,可又似乎有些迷茫與依戀。
義銀不好意思得摸摸頭,他剛才太興奮了,似乎得意忘形嚇到了孩子。擺擺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自顧自想事情,不去看虎鬆。
新川郡的椎名家被拔除,神保家可以專心抵禦西麵的越中一向宗。能登各家願意迎回畠山義綱,七尾港再次開通隻是時間問題。
越後大軍這次出陣越中的戰略目標,幾乎全部完成。現在就等石山本願寺對新川郡寺院被毀的反應,希望能達成合適的利益交換。
如果順利,越後大軍入夏就能抽身而去,轉向關東平原的攻略事宜。
義銀怎麼能不興奮呢?這次越中出陣真是一帆風順,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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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斯波義銀正式召開評議,為能登國守護畠山義綱被驅逐一事,仲裁是非。
與會的除了斯波義銀,畠山義綱,還有受召前來的飯川光誠,溫井景隆,遊佐能光,長連龍。
會上,斯波義銀代表幕府譴責溫井家擅動刀兵,驅逐守護,導致國內不寧,一向一揆借機攻略能登的罪過。
他絕口不提溫井家勾結一向宗的行為,其他人也似乎忘記了這件事。
畠山義綱出麵求情,為誘殺溫井總貞一事,罪己悔悟。溫井景隆淚眼婆娑,君臣相對痛哭流涕,皆稱有罪。
兩人誠摯的君臣情誼,感動了在座的能登武家,也感動了斯波義銀。
他歎了口氣,說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若是能登畠山家內部不亂,何至於惹來加賀一向宗窺探。如今能登大亂,百姓慘遭兵災,何其無辜。
此乃人禍也!”
畠山義綱抹著眼淚,哽咽道。
“千錯萬錯,都是臣下的錯。
我玷汙祖輩榮光,辜負幕府重托,無顏再擔這能登守護之職。”
溫井景隆大驚失色,鞠躬道。
“不可!能登不可一日無殿下啊!
能登亂局,非殿下不可定太平。我等武家盼殿下如久旱求甘露,稚女望慈父。
殿下!能登缺不得您主持大局,您不能棄我等於不顧啊!”
說到此時,她不禁伏地痛哭。周遭幾人,左右對了一眼,都跟著叩請畠山義綱回歸能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