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越後沒有根基,不如早些完成元服禮,也算獨立一門。元服之後,我就把舊名給她,亦是代表我的看重。”
義銀點點頭。
留下北條三娘的做法,未必能夠得到所有上杉家臣的認可。特彆是上杉憲政,她不知道會怎麼想。
這孩子孤身一人,萬一被人盯上,麻煩不小。
不如早點元服,算是上杉輝虎家係的支脈分家,就可以給她幾個與力武家,保護安全。再將舊名賜予她,表示上杉輝虎對她的庇護。
做到這份上,如果還有人想在明麵上弄死這孩子,就是抽上杉輝虎的臉,逼她殺人。
上杉輝虎對緊張的北條三娘笑了笑,說道。
“晚些就給她元服,改叫上杉景虎吧。”
義銀看了眼北條三娘,不,現在該叫上杉景虎,點點頭。
“這孩子我看著順眼,不如先住在禦館,陪我解解悶。”
義銀這是送佛送上西,既然要保這孩子一條命,就乾脆保到底。
景虎的名字隻能免了明麵上的攻擊,但孤懸越後的上杉景虎沒有跟腳,難防暗箭。
住在禦館陪伴禦台所,隻是一個借口。可有了這層名分,不管斯波義銀在不在禦館,誰都不敢再隨便對這孩子下手。
斯波義銀的顏麵,現在的越後已經沒人敢撕。他表明態度要護的人,自然也沒人敢動手,上杉憲政也要三思而後行。
對於斯波義銀的善意,上杉輝虎當然不會拒絕。在她看來,自己的養女,當然也是斯波義銀的養女,遲早是一家人。
隨後一聲召喚,拉門打開,蒲生氏鄉伏地行禮。義銀拍拍上杉景虎的後背對她溫柔一笑,下令道。
“把這孩子交給井伊直政,由她先照顧著。”
蒲生氏鄉鞠躬領命,她手下一群半大蘿莉,就屬井伊直政年紀最小。讓孩子帶孩子,自己玩去吧。
上杉景虎最後看了眼這位俊朗陽光的大哥哥,戀戀不舍得往外走。似乎什麼都不明白,又似乎很清楚誰才是自己的庇護者。
直江景綱掃了一眼,低頭不語,心中警醒。
禦台所翻手是雲,覆手是雨,自家主君如甘如飴,連懵懂孩童都愛慕親近,為人處世恐怖如斯。
這一年多,關東侍所逐漸成型,大熊朝秀的腰板也越來越挺,許多事情已經不如之前好商討。
直江景綱看在眼中,急在心頭。上杉斯波合流已是迫在眉睫,若是拖的久了,隻怕未必能得償所願。
義銀當然不知道直江景綱心中急切,他看向對方,問道。
“直江大人,上杉景虎一事已經有結果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直江景綱明言無事,然後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大熊朝秀,兩位主君也一樣看向她。
大熊朝秀鞠躬道。
“禦台所,堺港的高田陽乃大人送來一批軍需,說是特彆給您預備,用於關東攻略的驚喜。”
義銀點點頭,說道。
“這事她已經在信中提及,我知道了。
戰備軍需不嫌多,她有心儘忠,總是好事。把這批軍需入庫,列入秋收後的前線物資即可。
怎麼了?你特地提起此事,是這批軍需有什麼問題?”
大熊朝秀麵色複雜,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說。
“殿下,高田陽乃大人這批軍需有點特殊。我帶來了一套,兩位殿下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