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要對陣西上野國眾領袖,箕輪眾首領,上野最強婆婆,上野業正和她的十二個媳婦。
真田信繁連連擺手,埋怨道。
“六娘之前還說彆去招惹長野業正,怎麼現在又改主意了?”
海野利一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
當初我們未曾拿下吾妻郡,自然不該覬覦箕輪城,更談不上製霸西上野。好高騖遠,智者不取。
可現在不同了。
沼田城太重要,上杉殿下絕不會放手。而總社白井兩家長尾又和山內上杉家關係深厚,絕不能動。
我們要想更進一步,隻能往西上野發展,遲早要直麵箕輪城長野家,您也要有所準備。”
真田信繁反駁道。
“可長野業正也是上杉殿下多年的盟友,一樣是關係密切。”
海野利一搖搖頭。
“今日之前,或許我還不敢確定。但今日之後,上杉殿下與長野業正已經產生嫌隙,關係再難回到從前。
國峰城小幡家,廄橋城長野家跳得太高,又聯絡大胡城阻擋大軍南下,上杉殿下已是怒火難耐。
長野業正為了保住姻親,維護自家勢力,硬是拖住了上杉殿下的步伐。
僅憑這點,上杉殿下就容不下她,遲早要想辦法瓦解箕輪城為首的西上野國眾。
箕輪眾盤踞西上野,隨時可以切斷利根川南下的後勤線。上杉殿下現在無奈妥協,但日後一定會想辦法拔掉這個背後的威脅。
利根川是越後國貫通上野武藏兩國的生命線。她決不能容忍自己的軟肋被心思不純的武家裹挾,即便長野業正這位多年盟友也不行。”
真田信繁仔細想想,點頭道。
“有道理。
既然上杉殿下心中有了芥蒂,那我們暗中動些手腳,也不會惡了上杉殿下對我們的感官。
隻是長野業正盤踞西上野多年,箕輪眾為首的西上野武家都信服她,不好鬆動她的根基。”
海野利一搖頭道。
“箕輪眾的根基已經鬆動,原因有二。
其一,長野業正年紀大了。
她十二個媳婦的確服她,願意為她這個婆婆效力。但她太老了,遲早是要死的,媳婦們難道不需要考慮自家三五年後的出路嗎?
長野業正用心培育的長女死在了河越夜戰,次女稍顯稚嫩。
關東平原的形勢複雜,這麼一個稚嫩的新家督怎麼鎮得住西上野各家?又怎麼能讓長野業正的十二個媳婦甘心為她所用?”
真田信繁歎道。
“是啊,這些關東平原武家都是人精,長野業正一死,她們絕對會另攀高枝。”
海野利一繼續說道。
“其二,西上野國眾並不是箕輪城長野家一家獨大,還有國峰城小幡家在南部,分庭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