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輝虎茫然望著赤裸的義銀,眼前的健美身材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寶物。
女尊世界的男人身體虛弱,搞丸素分泌的雄性激素不足,肌肉對他們來說是難以獲取的奢侈品。
像義銀這樣修長身材,肌肉線條分明的男子身軀絕無僅有。他的皮膚白皙,仿佛是在閃耀不一樣的光。
他的俊臉上布滿殉道者的釋然坦蕩,讓人不忍褻瀆,又忍不住想要褻瀆這份聖潔無邪。
上杉輝虎伸出右手,顫抖的手指在眼前的六塊腹肌上滑動。義銀抓住她的手,將她往下牽引。
但是,他失敗了。
上杉輝虎沒有被他帶動,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疼惜,毅然起身,將落在地上的外衣拾起,重新遮掩住眼前身姿曼妙的赤裸尤物。
然後,她隔著外衣緊緊抱住義銀,令他無法動彈。
義銀心裡著急,好不容易演出一場好戲,要是不能強行推倒上杉輝虎,就不會觸發生涯不犯特效。
上杉輝虎的想法不被生涯不犯特效扭曲,以為自己強上了義銀,就不會輕易妥協,義銀所做的一切就沒有了意義。
他拚命想要反抗,想要推倒上杉輝虎。
但事實證明,當一個姬武士真的不想被他上,他的努力隻是白費力氣。姬武士的身體素質遠遠超過義銀,強上是不可能強上的。
之前成功的強上,那都是你情我願的半推半就。那些人想要上他,所以才會被他上。
義銀用力掙紮了幾下,不得不放棄。上杉輝虎緊緊抱著他,兩人耳鬢廝磨,義銀完全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乾,就是拒絕咯?
半晌,上杉輝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無悲無喜聽不出傾向性。
“告訴我,當初你對織田信長也是這樣嗎?”
義銀不說話,他猜不透上杉輝虎的心思,不敢輕舉妄動。
“當初你也是拋棄了一切尊嚴,像今天這般犧牲自己,任人糟踐的嗎?”
義銀歎了口氣,還是什麼都沒說,但這時的沉默更像是默認。
上杉輝虎鬆開手,兩人再次麵對麵。義銀這才發現,她已是淚流滿麵。
“斯波義銀,你說你在近幾,不惜一切代價去複興家業,是不是也有過像今天這樣不惜一切?”
義銀繼續沉默,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艾草是沒少艾草,至於是不是犧牲,不好說。
上杉輝虎搖著頭,眼中充滿悲憤之色。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知道嗎?你這樣看待我,你這樣解決我,我好難過,你知不知道?
我不要,我不要淪為和她們一樣的禽獸,我和她們不一樣。”
上杉輝虎猛地扒開另一壺酒的泥封,一口口往嘴裡灌,最後用手一把抹去臉上的淚痕,哈哈大笑。
“痛快!謙信公,您請回吧!”
義銀頭腦發脹得起身,他一邊慢步往外走,一邊穿好衣服,腦袋裡一片空白。
這算是失敗了嗎?第一次色誘失敗,他的心情有些複雜,先回去理理思路,再想辦法吧。
在他即將掀起門簾的刹那,身後傳來上杉輝虎的聲音。
“謙信公!”
義銀回頭看去,火盆旁的上杉輝虎衝著他舉了舉手中的酒壺,笑顏如玉,光明磊落。
“不論何時何地,是何緣故,我都會站在您這邊,不離不棄。
我不允許您再對任何人委曲求全,再做這等事,能否答應我?”
義銀無奈苦笑。
“我的身子已經臟了,我不在乎。。”
他話未說完,已經被上杉輝虎粗暴打斷。
“你的心靈白潔無瑕!這一切不是你的錯!正如你之前所說,都是這個世界的錯,這個錯誤的世界不如毀滅吧!
你不需要再對任何人低頭,因為有我在,我不允許你再委屈自己,請答應我好嗎?”
義銀剛想開口說抱歉,上杉輝虎的眼中充滿了無儘的憤怒,她搶先說道。
“為什麼要這樣殘酷得對待你自己?請不要再對我說什麼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是我不夠強大,沒法給你安全感,使你無法安心答應我的請求。
但請你記住,我不會讓你繼續孤單一人前行。我會等你,我會在關東等你回來,永遠永遠等下去。
不論你回返近幾是個什麼結果,都請你牢牢記住。在關東,有一個人,是你堅定的後盾。
你,不再孤行。”
義銀的眼眶有點紅,臉頰有點發燙。他隻是在演戲,就像是之前無數次演過那樣,為了過關而已。
但上杉輝虎的目光卻是如此清澈,她的愛情純粹到讓義銀感覺窒息。他覺得自己好肮臟,配不上這份純粹真摯的感情,他承受不起。
義銀低頭掀開簾子,逃跑似的離開了營帳。上杉輝虎看他略顯狼狽的身影,忍不住哈哈大笑。
隨後,笑聲戛然而止,她的雙目中閃爍著受傷野獸般的凶狠光芒,喃喃重複道。
“織田信長。。織田信長。。”
———
走出營帳的義銀心亂如麻,他這算是過關了嗎?怎麼有種更危險的感覺?
一次又一次的在上杉輝虎麵前演著被迫營業的貞潔蕩夫,今天可算是演到頭了。
上杉輝虎已經被忽悠拐了,可哪天如果真相暴露,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就像是定時炸彈被延期,但火藥量又加大了好幾倍的感覺,僥幸逃生的代價是未來更猛烈的爆炸。
義銀低聲啐了一口,覺得自己簡直不是人。上杉輝虎雖然是殺伐決斷的大大名,但情感上卻是如同一張白紙般的純情女子。
為了自己的私利,玩弄她的感情。這麼做不單單很危險,也讓義銀深受良心的譴責,道德的煎熬。
遠遠看見義銀出來,旗本們從避風的小帳上前迎接,蒲生氏鄉出列鞠躬道。
“禦台所,這就回去了?”
義銀心情正糟,瞪了她一眼,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