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野利一點點頭,冷淡道。
“正好向大師討教。”
三好伊三知道她們是要麵試,並不擔心三好清海會讓真田信繁失望,反而有可能會是驚喜。
隻是未來。。希望彆鬨出什麼驚嚇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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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真田信繁等人打發走,義銀終究是客隨主便,接受了島勝猛的侍奉。
一場淋漓儘致,深入淺出的交流之後,兩人躺在內室中休息,回味悠長。
島勝猛緊緊抱著義銀,撫摸他的短發,眼中透出一絲傷感。
義銀抓住她的芊芊玉指,揉搓幾下,說道。
“還沒摸夠呢?”
島勝猛勉強一笑。
“能與君上這般親近,真是和做夢一樣。沒想到您竟然會選擇出家,好不容易養長的頭發,又。。”
島勝猛語氣惆悵,似乎很為義銀不平。義銀倒是無所謂,他早就想像前世一樣剃個清爽的短發。
在尾張之時,依靠斷發明誌爽了一回,但這兩年又長了回來。出家修行可以名正言順的理發,倒是出乎意料的一個好處。
義銀瞅了眼島勝猛,調笑道。
“怎麼,嫌我這個出家人不守戒律了?那你剛才還那麼衝動,撞得我胯疼。”
義銀也是被她嚇了一跳,之前撲上來的時候雙目紅得像是要吃人一般。休息了好久,義銀還覺得渾身散架無力。
好一個義理大將,真是個表裡不一的狠人。未亡人疊加出家人,雙重禁忌buff更讓你有衝動是吧?
島勝猛現在是賢者狀態,羞澀低頭,不敢麵對義銀的指責。
“臣有罪,臣。。”
義銀舔舐她的指頭,然後把她濕漉漉的手指放塞進她的嘴中,堵住了她的話頭。
“少廢話,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這次對我更凶了。”
島勝猛無言以對,隻能撇開頭說道。
“我這不爭氣的身子,辜負了君上的美意,幾次都沒有能夠懷上您的血脈。”
義銀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自己當初拉著島勝猛啪啪啪,是用害怕斯波家絕後的名義忽悠她。
幾次下來啪習慣了,義銀自己都忘了初衷,可島勝猛還記得呢。
除去這次和溫泉用嘴的那次,義銀已經和島勝猛有過三次肌膚之親。可到現在為止,也不見她的肚子有個動靜。
也難怪島勝猛有些鬱悶,主君明明給機會,可她自己不中用呀。
義銀想起三峰山和上杉輝虎的三天,不知道她有沒有成功懷上。
要是三天三夜都懷不上,就不一定是姬武士們的問題,可能是義銀自己有問題了。
想到這裡,義銀的臉色有些僵。難道自己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一生無後?
島勝猛見義銀麵色變差,更加慚愧,低聲說道。
“若是。。若是我無能,不如請主君找她人再試試?”
說出這句話,島勝猛其實是心如刀割,她怎麼舍得義銀被其他姬武士禍害。但斯波家的傳承大事,不能毀在自己手中。
島勝猛神色黯然,並沒有發現義銀有些異樣的表情。這事,其實他可沒少乾呀。
義
銀輕輕咳嗽一聲,緩解自己的尷尬,抱著島勝猛說道。
“你不要胡思亂想,興許問題是出在我身上,與你無關。
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多努力努力,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島勝猛聽到義銀這麼說,心中感動,毅然起身就要繼續努力。
義銀見她又要動作,嚇得麵色發白。還來?老子被你莽了半天,吉爾還是軟的,你讓我緩緩行不?
伸手製止島勝猛,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義銀腦子飛快得轉起來,思索怎麼轉移話題。
最後,他歎道。
“這次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顧全大局,說服關東侍所諸姬南下救援,我都不敢想象後果之慘烈。”
聽義銀說起正事,島勝猛也不好意思在此時把他凹好姿勢,大快朵頤。她坐直了未著衣物的身子,挺起腰杆,想要說話。
義銀被她健美的身材吸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某位小朋友似乎又有了一點鬥誌。
但島勝猛的思路已回歸正事,沒再給義銀後悔的機會,她說道。
“君上,我有一言,不知當說否。”
義銀笑道。
“你我坦誠相見,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一語雙關讓島勝猛臉上一紅,集中精神嚴肅道。
“我不明白,君上為何對上杉家如此厚待?上杉殿下幾乎是毀了您兩年的心血,關東攻略已經失敗。
可即便如此,您回來之後,還要幫她收拾殘局,繼續維護越後雙頭政治的格局,這樣做值得嗎?”
島勝猛這話並不稀奇,關東侍所諸姬大多是這個想法,隻是被義銀強行打壓了下去。
要不是兩人現在的氛圍曖昧,島勝猛絕不會這麼問,免得引來主君反感。但不問,不代表心裡沒有疑惑。
島勝猛是義銀放在關東的斯波第一將,地位類比尾張的前田利家,近幾的前田利益,重要性非比尋常,堪稱棟梁之臣。
她這麼問, 義銀總得給個合理的解釋。好在島勝猛一向以義理著稱,說服她並不難。
義銀說道。
“自八代將軍起,天下已亂了百年。
現在的武家可以為了蠅頭小利,肆意撕毀協議,罔顧信義,導致天下再無可信之人,可信之事。
我自出道以後,秉持義理,信守承諾,就是要重塑天下之大義。
武家取名,多用義禮信智,可做人做事卻是鼠目寸光,無義無禮不信不智,我甚是鄙夷不屑。
上杉殿下是有大錯,但她邀我分治越後,對斯波上杉兩家合作一直是儘心竭力,從未有背棄盟約之念。
既然如此,我又怎麼能以功利之心,壞了兩家的合作?”
義銀用義理說事,其他武家可能麵上唯唯諾諾,心中不以為然。但他知道,島勝猛必然吃這一套。
島家之衰弱,就是遭人背信棄義。島勝猛為人最重義理,一定會讚同義銀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