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說她?她對我存了彆樣心思,你就是純粹的好意?
剛才門外兩人都是我的親信,你在她們麵前這般作賤我,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若是剛才她們不慎拉門而入,看見室內,你讓我以後如何麵對她們,怎麼維持威嚴執掌家業?
又或者說,這就是你的心願,你就是在刻意作賤我嗎!”
上杉輝虎無言以對,她剛才是衝動上頭,隻想著島勝猛竟敢覬覦自己的男人,定要給她一個難堪,讓她知難而退。
可如今想來,斯波義銀身份是何等尊貴,自己剛才的做法簡直是把他當做鴨男糟蹋,傷了他的心。
上杉輝虎想到這裡,有些慌亂,結結巴巴說道。
“她們哪有膽子擅自闖入,那個。。對不起,是我不好,可島勝猛真存了壞心思呀!我能感覺到!”
上杉輝虎一方麵忍氣吞聲向心上人認錯,另一方麵不忘提醒義銀,島勝猛對他心存不軌。
義銀暗自冷笑,老子和島勝猛啪得比你早得早,誰吃誰的剩飯還不一定呢,你有什麼資格對她指手畫腳嗎?
上杉輝虎這個走純情路線的家夥,與義銀有了肌膚之親,占有欲便強烈起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義銀必須把這家夥的氣焰打壓下去,嚴禁她侵犯自己私密空間的行為,不然就憑她這不聽人勸的暴脾氣,以後自己沒得好日子過了。
於是,義銀冷聲道。
“不懷好意?
是啊,我這守寡的未亡人都已經出家了,還有人對我藏著苟且的妄念,千方百計要把我抱上床。
這世上真是不缺無恥之徒,儘乾些令人不齒的醃臢勾當。”
上杉輝虎被他指桑罵槐說得滿臉通紅,怒道。
“我不一樣!我對你是一片真心,隻要你願意,明天我就可以公告天下,將你明媒正娶!”
義銀反嗆道。
“誰說要嫁給你了?我不願意,你就準備把你的想法強加於我了?
我肩負著斯波家業的興衰,多少姬武士為我拋頭顱灑熱血,我豈能背棄這份責任肆意妄為!
我是什麼身份,你很清楚。我的婚事,牽連甚大。
京都的將軍處處針對我,逼得我不得不出家修行。若是我此時嫁人,豈不是遂了他的願?
婚配之事不要再提,等把關東諸事理順,我便會回返近幾,那邊還有許多麻煩等著我去收拾。”
上杉輝虎惱怒道。
“那你我又算是什麼關係?
難道讓我當一個不可明說的地下情人,眼睜睜看著島勝猛那家夥覬覦你,還不能理直氣壯的發聲?”
義銀雙目冷冷看她,一字一頓說道。
“覬覦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以為就島勝猛一個人?
你若是不願意,那就當三峰山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上杉輝虎聽義銀這麼一說,瞬間方寸大亂,她橫眉豎眼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們都這樣了,你。。你心裡是不是還有其他女人?”
義銀翻了個白眼,說道。
“沒錯,我不但心裡有其他女人,還和許多許多女人上過床,我可是臟得很。
島勝猛,還有那誰,那誰,你能想到的姬武士全都上過我的床榻,人儘可婦,這下你滿意了嗎?”
義銀雙目直直盯著上杉輝虎,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將他的話變得不是那樣銀賤放蕩。
在上杉輝虎眼中,義銀的臉上閃爍著聖潔的光,他的所言所語都是孤苦男兒在姬武士世界中奮力拚搏而發出的悲愴呐喊。
兩人吵到此時,再衝突就要傷了感情。上杉輝虎心頭發軟,搖頭投降,低聲說道。
“我沒有彆的意思,算我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我隻是擔心你,你不要胡思亂想,更不應該自賤。”
見上杉輝虎服軟,義銀心裡鬆了口氣。這倔頭倔腦的混蛋到底是愛自己的,嚇唬嚇唬可還行。
但麵上,義銀卻是板著臉,繼續教訓她。
“去年冬天我去近幾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你答應我不會亂來,會珍惜我們好不容易拿下的土地,等我回來再推進關東攻略。
結果呢?你自作主張去打下總國,被北條氏康抓住機會,差點讓我們兩年的辛苦全部白費。”
上杉輝虎抿著唇不說話,麵色陰沉,舊事重提讓她有些不爽。
義銀探身按住她的手,柔聲說道。
“我知道你著急什麼,我理解你的心情。
所以回來之後,我也沒有怪過你。甚至為了讓你安心,我在三峰山陪了你三天三夜。”
上杉輝虎目中透出溫柔,想起義銀對自己的情深義重,反過來想要握住他的手。
義銀卻是忽然一變臉,甩開她的手,委屈得坐正位置,更咽道。
“關東攻略被你搞成這樣,我不得不南下收拾殘局。組建武家義理促進會,聯絡兄弟會,視察災情。
我千辛萬苦下鄉與地頭地侍聯絡,去下總國古河領與足利義氏那個牆頭草交涉。
好不容易做出一些成績,穩住關八州武家對你我的敬畏之心,你可曾有過半句對我的關心?
那些村子窮得連個蚊帳都沒有,秋後的蚊子有多凶殘,注定熬不過冬天的它們把我咬得是遍體鱗傷,奇癢難耐。
我在村裡吃麥飯,住破屋,忍受四麵漏風的冬寒,就這樣走遍了二百多個村子,你有過一句慰問的話嗎?”
上杉輝虎麵露愧色,腦袋隨著義銀的話語慢慢低下,最後幾乎要擠進自己的胸膛中。
義銀越演越上頭,委屈得撇開頭不想看她,嫌棄道。
“你就知道過來作賤我,剛見麵都沒有一句體貼的話,把我按倒在榻榻米上,想著法子讓我在我的家臣麵前丟臉。
你滿腦子隻想著占有我,排斥彆人靠近我,但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哪怕一點點呢?
上杉輝虎,你沒良心!”
上杉輝虎從未經曆過感情事,所作所為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舔狗,隻顧自己爽快,直女癌本癌。
這會兒,她已是羞愧難當,嘴唇顫抖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義銀對她是真心實意,不離不棄,她這些天卻是滿腦子男歡女愛,一點都沒有想過義銀的難處。
此時,愧從心頭起,不知該如何謝罪。上杉輝虎一咬牙,重重一記頭槌砸在榻榻米上。
砰的一聲巨響,把義銀嚇得半死。這家夥原本就夠莽了,這要是砸成了傻b,日後豈不是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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