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3章舔狗竟是我自己(2 / 2)

“這把刀是我當年送給森可成的,為了感謝她在稻生之戰的奮勇作戰。

她是美濃人,被我母親歸入我的麾下,當我的直臣,對我一直是忠心耿耿,做事也很得體,從來沒出過什麼岔子。

兜兜轉轉這些年下來,我都習慣了哪裡不放心,就把她放上去。這次也是,隻是沒想到,竟然害死了她。

她死守宇佐山城,為我看護後路,朝倉家的攻擊被她擊退了,淺井長政也拿她沒辦法。

最後,她卻是被突然加入戰圈的比叡山尼兵團打亂了陣腳,為了掩護亂軍撤退,戰死在陣上。

就因為她拚死斷後,這座宇佐山城依然沒有被淺井朝倉聯軍順勢攻陷,還是牢牢在我手中。

淺井長政背信棄義,比叡山天台宗破壞了武家宗派互不乾涉的默契,你說,我該不該就這麼算了?”

義銀默默聽著,森可成與他也是老相識,回想起當年稻生之戰,亦是宛如昨日。

兩人身旁的森蘭丸流淚滿麵,跪在地上向織田信長不斷磕頭。她是森可成的女兒,聽到織田信長如此讚許亡母,忍不住觸景生情。

織田信長與森蘭丸存在超越君臣的特殊關係,此時見她哭得雨帶梨花,頓時起了憐惜之意,伸手就想要為她撫去淚痕。

可手到半空中,就凝滯了。織田信長下意識看向義銀,似乎有點尷尬。自己與森蘭丸的眾道之情,他會不會介意?

當年在清洲城,織田信長寵愛小姓愛智十阿彌。

那廝因為嫉妒織田信長召喚斯波義銀前來侍寢,就在前田利家麵前口吐汙言穢語,被前田利家一刀了解,那件事可是鬨得很難堪呀。

如今織田信長在義銀麵前,又要表現出對自己對新寵的疼愛,心裡忽然感覺有些不自在,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義銀的想法了。

義銀哪裡知道織田信長腦子裡那些個古怪的念頭,即便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武田信玄和高阪昌信的感情更好,都好到共享單車了,義銀也沒說什麼,反正他不認為自己吃虧。

織田信長輕咳一聲,將森可成的小太刀拋給森蘭丸,故作嚴肅訓斥道。

“哭什麼,將軍難免陣上亡,這是武家的宿命。你母親為我死戰,我自然會厚賞森家,讓她瞑目。

拿著你母親的小太刀,要像一個真正的姬武士,不要給她丟臉!好了,彆哭了,你先出去吧!”

森可成伏地叩首,抹著眼淚走了出去。

義銀對蒲生氏鄉點點頭,讓她也出去,自己需要和織田信長單獨談談。

這家夥死要麵子活受罪,都火燒p股了還想要逞強,有彆人在場,義銀怕她放不開顏麵,不好勸。

再這麼打下去,織田家完不完蛋義銀不知道,但近幾肯定會被打成一片廢墟。

周遭都是戰亂蕭條之地,近幾斯波領難以獨善其身,義銀也希望能促成這次和談。

蒲生氏鄉總覺得織田信長對斯波義銀的態度不夠恭謹,這位強藩家督的眼神就像是要把義銀的衣服扒光一樣赤裸裸,毫不掩飾。

義銀見蒲生氏鄉站著不動,皺起了眉頭,這丫頭今天怎麼回事,反應這麼木訥,他命令道。

“蒲生姬,你先出去。”

蒲生氏鄉見義銀不悅,隻得鞠躬,無奈退了出去。

織田信長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笑容頗具深意。

“津多殿,你這側近倒是很貼心嘛。”

義銀並未感覺出什麼異樣,隨意回答道。

“她是我的小姓出身,自然親近一些,她母親就是蒲生賢秀,如今就在你麾下效力。”

織田信長點頭道。

“原來是當年六角家中鬨內訌,蒲生賢秀不得已求你庇護的那個孩子,你還真是愛多管閒事。

不過說起來,蒲生賢秀倒是一個有立場的姬武士,人品不錯。

六角母女趁著我與淺井朝倉聯軍交鋒,幾度騷亂南近江之地,她都是嚴守本分,沒有參與作亂。

她這孩子應該有十二三歲了吧?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又在你這位絕世大美人左右侍奉,也不知是否在暗中偷偷得愛慕著你呢。”

斯波義銀眉頭一緊。

“胡說什麼,她還是個孩子。”

織田信長瞅著義銀,歎道。

“武家十二三歲都可以上陣殺敵了,結緣生女也不在少數。你把她當孩子,她未必把自己當孩子。

你以為誰都像前田利家那樣,二十多歲還不肯娶親,心裡放著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白白耗費了自己的青春。”

義銀聽織田信長東拉西扯,沒一句正經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織田殿下四麵楚歌,還有心情肆意妄言,不知所謂,真是讓我好生佩服。”

織田信長灑脫一笑。

“自古人生誰無死,再說了,男歡女愛乃是天道倫常,怎麼就說不得了?

前田利家為了你, 幾度拒絕我的提攜拉攏,真是讓我傷透了心。這個蠢貨,她以為隻要對男人掏心掏肺,就能有所收獲,彆做夢了。

男人是需要征服的,得讓他知道自己的強大,給他足夠的安全感,才能讓他心甘情願跟著你走。

所以,女兒不可一日無權,征服天下與征服男人是一樣的道理。”

義銀嗤之以鼻。

“織田殿下這番高論,我可不敢苟同。

男女交往的核心是不平等,想要占據優勢,並非是給對方多少,更不是仗勢欺人,最重要的是讓對方為自己付出。

付出越多的一方,就越不舍得放棄,舔狗從不分男女,這叫做沉沒成本。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義銀嘴裡鄙夷織田信長對男女感情的粗淺理解,這個女人從來不懂怎麼追求男人,就知道用權力施壓,還好意思說前田利家是舔狗。

可說著說著,義銀腦海中忽然浮現起上杉輝虎的麵容。

自己為了完成係統任務,對上杉輝虎付出了多少,這個家夥還總是給自己搗蛋,有時候真是氣死人了,又不舍得放棄她。

這不單單是因為害怕係統任務失敗,也有義銀對她越來越深厚的情感。

義銀猛地反應過來,難道舔狗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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