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3章情商超高的利家(1 / 2)

秋收之後,天氣冷的很快,即便京都盆地被包圍在群山之中,隔絕了海上的寒流,依然能在秋風中感受到瑟瑟涼意。

前田利家在伊賀上野城隻呆了一天,就再次出發前往京都。

斯波織田兩家的第二輪談判已經開始,前田利家必須早些趕到京都了解情況。

作為夾在斯波織田兩家之間的特殊政治產物,尾張斯波領的未來也許會在這場談判中被確定。

作為尾張斯波領的掌舵者,前田利家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急切,她希望儘快了解斯波義銀的想法,以便明確尾張斯波領下一步的戰略。

與前田利益的握手言和,也是基於未來的戰略考量。

斯波家的未來已經脫離了傳統武家的世俗權力,開始走向神權。這一變化,讓所有斯波重臣對未來都變得難以預測,難以把握。

神權再度降臨島國,但大家卻不知該如何適應這新的權力基礎。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斯波義銀的血脈將成為高於河內源氏嫡流的存在,成為島國獨一檔的貴種。

爭奪神血神裔的受孕權,並以此為家族未來尋求更好的發展,成了有資格登上斯波義銀床榻的姬武士們的共識。

前田利家與前田利益的聯盟,意味著前田家至少擁有了兩個神裔家族的名額,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比起文化人脾氣的前田利益,前田利家是一名優秀的姬武士,她不但有過人的武勇,還有敏銳的政治觸覺。

在確定入贅之爭被證偽,前田利家以柔軟的身段,第一時間與前田利益達成了政治聯盟。

兩前田家在時隔八年之後,再度走到了一起,直接越過尼子山中一黨,成為斯波家中的第一勢力。

———

做完了前田家的政治整合,前田利家繼續上洛,但義銀卻沒有在京都見她,是讓人把她引入鞍馬。

鞍馬山位於京都北部,山高不過五百米,卻是京都有名的靈山,許多寺院坐落於此。

名震天下的源義經,其幼年就是在鞍馬寺度過。

鞍馬寺供奉的本尊,乃是毘沙門天,千手觀音,護法魔王三位一體,可以說是buff疊滿。

義銀此時在鞍馬山,倒不是因為鞍馬寺有他的神格存在,而是為了泡溫泉。

京都盆地的地理位置不在溫泉帶上,附近少有溫泉存在,勉強算得上是溫泉的幾個泉眼,都在北部山區。

其中最好的兩個泉眼,其一在京都西北的嵯峨山,其二在京都東北的鞍馬山。

嵯峨山靠近丹波國,那裡不是義銀的勢力範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義銀自然不去那裡泡溫泉。

而鞍馬山位於京都與近江國高島郡之間的山間,兩邊都是斯波陣營的地盤,自然成為義銀駐蹕下榻泡溫泉的首選。

前田利家得到消息後不敢怠慢,迅速穿過京都,前往鞍馬山,與義銀相會。

山間溫泉自然湧出,周遭被人圍了砌石擋風,變成一處湯池。

義銀伸出手,在霧氣繚繞間看不清自己的掌紋,不禁感歎,自己是不是太奢侈了。

冬天還沒到,就跑出來泡溫泉,一眾姬武士鞍前馬後,把整座山都翻了個遍,就為了讓自己能安全得泡在這山腰的一池活泉。

義銀正獨自想著心事,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從屋敷到湯池之間大概有二十多個台階,前田利家的臉蛋出現在階梯上,隨後是她依舊婀娜的身子被浴衣包裹著,出現在義銀麵前。

義銀身邊的托盤上放著清酒,他自湛自飲一杯,看向行禮的前田利家,說道。

“路途勞頓,下來一起泡一泡,散散疲乏。”

前田利家羞澀道。

“臣下不敢,臣下多日不見聖人,唯恐情難自抑,壞了聖人泡湯的興致。”

義銀笑道。

“那更好了,我對利家你也是想念日久,正好一解相思之苦。

來吧,今日你我君臣坦誠相見,正好在這一汪溫泉中,好好談一談。”

前田利家不再扭捏,施施然褪去浴袍,進入湯池。

湯池不過方寸,義銀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親親她的耳朵,問道。

“想我嗎?”

兩人肌膚相親,前田利家心頭一蕩,耳根已經紅透,低聲道。

“朝思暮想,無一日不思念聖人。”

義銀笑了笑,取下岸邊的酒瓶,直接倒入前田利家口中,然後深深吻她,共享美酒。

。。。

等兩人淋漓酣暢,緩過氣來,已然是黃昏時刻,橘黃的夕陽透過霧氣灑在池間,懶洋洋得讓人提不起乾勁。

義銀笑道。

“還真是情難自抑,好端端一池活泉讓我給弄臟了,怪可惜的。”

前田利家靠著義銀,柔聲道。

“聖人是天仙下凡,不染一塵,哪有臟的道理,能融入您的天仙玉露,是這一池水的福分。

奈何活泉奔流不斷,終究會洗去聖人福澤,再次淪為凡泉。”

義銀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就你會說話,再多說一點,就算是假話哄我,我也愛聽。”

前田利家雙目盯著義銀,神情恍惚,忍不住用手撫摸義銀的臉。

“聖人,我說的絕非虛言,句句發自肺腑。

八年了,您還是那個少年,可曾有一絲一毫的衰老?而我,已然是人老珠黃,再不是當初的我了。”

義銀看向癡情的前田利家,沉默了。

當年在尾張國,前田利家是二十歲的姬武士,年富力強,青春正茂。

如今八年過去了,她已是二十八的年紀,在這個三十歲就可以自稱老嫗的年代,難免心中感慨,青春一去不複返。

義銀身懷外掛,身體素質永遠保持在十六歲,不單單是外貌青春永駐,而且體能也是異於常人。

不管前一夜如何被高田陽乃,高田雪乃,立華奏***,第二天他除了些許腰酸背痛,都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放縱損傷。

因為他的身體恒定在永遠的十六歲,總會恢複到最佳的狀態。

但前田利家卻不一樣,她的確是把自己最精華的歲月中默默獻給了義銀,為他披荊斬棘。

人生,又能有幾個八年呢。

義銀歎了口氣,問道。

“你可曾後悔過?”

前田利家搖頭道。

“我不後悔,我隻是擔心自己人老色衰,再吸引不了聖人的目光。”

義銀哈哈一笑。

“亂講,剛才不是發揮的很好嗎?讓我欲罷不能,流連忘返。”

前田利家笑道。

“聖人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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