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忠義大將要得狠(1 / 2)

權力與財富,總是讓人沉迷其中,難以自拔,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迷失自我,總有人依舊是高舉旗幟,不忘初心,負重前行。

三上桃菜之所以會選擇暫時沉默,一則鬼頭悠亞初犯迷糊,還有挽救的餘地。

二則,她也想知道武家義理促進會這潭水到底有多深,隻有摸清了底細,才好對聖人秉公進諫,言之有物。

但三上桃菜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心軟,竟然會讓鬼頭悠亞對自己產生殺意。

曾經並肩作戰,堅持正義的夥伴,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墮落,快得超出想象。

這世界就是如此可笑,出身高貴的權貴子弟,並不是最殘忍的壓迫者。

反倒是那些從底層爬上去的卑賤者,當她們得到權力與地位,往往回過頭來用更殘酷的辦法,對待曾經與自己同病相憐的被壓迫者。

有時候,呐喊不公的有些人,她們想要的並不是公平,而是欺壓其他人的權力。

義銀高舉複興武家傳統的旗幟,希望以和平發展的方式重整武家階級,讓武家政權變得更加團結,更加穩固。

但在他美好的期盼之下,混進斯波隊伍的投機分子,已經開始挖起這個新興武家集團的牆角。

和平發展,擁護聖人的口號,這些投機分子喊得比誰都響。

但在這些利己主義者的心裡,卻一點不在乎武家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她們隻是想方設法要獲取權力,利用權力為自己牟利。

缺乏監督體係的新興斯波神權,在不知不覺中被腐蝕,義銀也將在不遠的將來,麵對自己出道以後的最大危機。

而此時,他尚未發現混進自己隊伍的壞分子,還在誌得意滿,憧憬著斯波神權的美好未來。

大胡城,居館。

義銀當然不可能和島勝猛在宴會的廳中大嗨特嗨,隻是讓島勝猛逞口舌之欲片刻,就換到寢室繼續努力。

雖然天下武家可以理解可以默許,義銀為了延續神權家業私下瞎搞,甚至有強藩大名踴躍參與進來,想要一起搞一搞。

但在島國尊卑分明的虛偽禮儀下,光偉正絕不能丟。

義銀私下怎麼浪都可以,但在大庭廣眾,他必須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男神,這是整個武家集團的體麵。

至於義銀這麼純潔無邪,神裔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義銀禮遇朱子學的林信勝,比叡山的天海,南禪寺的崇傳,興福寺的長覺,收買這些儒佛之人,不就是為了幫自己洗地嘛。

名聲要好,女人要搞,孩子要生,至於這地該怎麼洗,那不是義銀的問題,總歸有人會幫他粉飾。

反正誰要較真,誰就死全家。

等島勝猛使完力氣,天邊已經隱隱亮了起來,義銀渾身都酥了。門外的立華奏麵無表情走了進來,端著一盆熱水就給義銀擦拭身體。

這次義銀騎馬走東海道,並沒有帶德鬆龜鬆兩個小姓。

這兩孩子年紀還小,義銀擔心寒風趕路傷了孩子的身體,就讓她們等開春坐船,直接前往越後國禦館。

於是乎,義銀身邊侍奉的人,就隻剩下立華奏。

島勝猛看到立華奏毫不避諱得進來,為義銀擦拭身體,整潔乾淨,還有些不自在。

自從踏上神道,義銀和姬武士苟合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不再需要蒲生氏鄉嚴守門戶,望風捕影。

很多事就是這樣,大家都覺得很正常,也就成了例行公事。

島勝猛不習慣,是她腦子裡還是以前那種暗搓搓偷青的想法,但時代已經變了。

義銀不再是足利將軍的未亡人,不需要偷偷摸摸。他是毘沙門天降臨,慈悲得向人間揮灑神種的現世神。

這是神聖的事業,絕非銀亂。

義銀渾身無力,隻能隨便立華奏施為。他看向一旁局促的島勝猛,忍不住笑起來,這名大將此時竟然有些窘迫。

“怎麼一臉拘謹?我以為你一直是膽大包天,把我折騰到渾身難受,還不肯放過我。”

又看了眼麵無表情在努力幫義銀擦身換衣服的立華奏,島勝猛不禁汗顏道。

“臣下孟浪,罪該萬死。”

義銀搖搖頭,說道。

“什麼罪不罪的,虛禮就不必多說了,我也盼著你早日懷上,免得你整日胡思亂想,連覲見的女學生都要吃醋。”

等義銀穿好衣服,立華奏鞠躬告退,端著水盆就走,房間內又隻剩下義銀與島勝猛兩人。

義銀對島勝猛招招手,說道。

“你過來一點。”

島勝猛湊上前來,嗅著義銀脖頸的男人味,低聲說道。

“聖人一去近畿兩年,我朝思暮想,夜夜難眠。”

義銀輕笑道。

“彆衝著我的脖子呼氣,怪癢的,我又不是鴨脖,你還想啃一口不成?”

島勝猛與義銀靠在一起,扶著渾身軟綿綿的義銀,心中溫暖。

“若是能這樣一直靠著聖人,彆說是啃鴨脖,吃老鼠都行。”

義銀嬉笑道。

“你倒是犯賤,說說吧,今天怎麼回事,剛才對我。。凶得要死。”

島勝猛乾笑兩聲,低頭道。

“聖人慧眼如炬,什麼事都瞞不過您。

山中幸盛等不及您回越後國,說要翻山來大胡領迎接您,我怕之後再沒有機會與您獨處。。這次是有些急了狠了,還請聖人責罰。”

義銀好氣又好笑。

島勝猛原來是知道山中幸盛要來,要趕在她來之前把自己給榨乾了才滿意,這家夥也是真夠壞的。

山中幸盛與島勝猛一直是麵和心不和,兩人矛盾的根子,還在義銀自己的身上。

當年那場雪中對決,要不是義銀跑得夠快,山中幸盛與島勝猛一定會揮刀對砍,血濺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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