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換一個角度看,自古以來隻要是與政治接近的事,哪個不是臭不可聞,臟得要死?
臟唐臭漢,皆是如此。
隻是男女關係複雜一點,但做人做事非常厚道的義銀,他就是武家心中的完美老大。
義銀是神不是人,所以不受人倫道德限製。這一塊政治遮羞布,是斯波義銀為了開枝散葉而做出的妥協。
聖人如此犧牲自己,有資格爬上聖榻的有力武家,哪個不是堅決支持這個政治正確?
神裔可是事關五百年富貴的政治大利,在這個大富貴麵前,區區禮義廉恥又算得了什麼?
聖人犧牲自己,淪為公畜,但他依然是聖潔無邪的。
姬武士承認斯波神權,願意接受神靈不受世俗限製的理念,就可以理所當然勾搭聖人,爬上聖榻。
這是大勢所趨,蒲生氏鄉一個年輕的姬武士,她就算再愛斯波義銀,也無法改變這個政治大勢。
在她心中,聖人是忍辱負重,忍耐著一般男人無法承受之痛苦。
年輕的蒲生氏鄉,暫時還做不到絕對理智。
即便她才智過人有這個潛質,但現在的她還隻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如何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搓了搓自己的手,剛才抽耳光用力太猛,這時
候手掌已經開始紅漲,蒲生氏鄉越發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既然無法改變這一切,就不該這麼衝動,讓聖人知道了,隻會令他傷心傷情。
望著高牆,想著那牆內的聖人與山中幸盛。
蒲生氏鄉歎了一聲,抬手輕抽自己的臉頰一下,打出啪的一聲,然後歎息一聲,黯然轉身離去。
其實女人的心思很簡單,你都不用欺騙她,隻要她足夠喜歡你,她會自己騙自己的,遂有詩詞感歎之。
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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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銀自然不知道牆外發生的這點瑣事,他這會兒還靠在那顆藝樹的樹蔭之下,隻是懷中的女人由最上義光變成了山中幸盛。
清風拂麵,池塘裡的驚鹿一聲又是一聲,一男一女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直到義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山中幸盛才掙紮著從他懷中脫出。
義銀疑惑問道
“怎麼了?”
山中幸盛紅著臉。
“臣下此來,是有事與聖人稟告,不敢淪陷於兒女情長,輕慢軍國大事。”
義銀輕笑一聲,用食指挑起山中幸盛光滑細膩的下巴。
“對呀,我的幸盛現在是關東侍所執事,位高權重,已經不是我可以隨便輕佻的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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