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生氏鄉微微搖頭,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義銀繞過案牘,用吻堵了回去。
半晌,唇分。
義銀撫摸著蒲生氏鄉的臉頰,感受她滑嫩肌膚上的淚痕。
“算了,氏鄉,算了。
這樣的事,我已經經曆過許多許多次,這具皮囊早已千瘡百孔,我真的不在乎。
但你不一樣,我在乎你,我舍得讓真田信繁去當刀,卻舍不得讓我心愛的氏鄉去冒這個風險。”
蒲生氏鄉的目光漸漸動搖,最後黯然低頭,拜倒在聖人的石榴褲之下。
“但。。還是太便宜真田信繁這個混蛋了。。”
義銀抱著她,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安撫道。
“自然沒有這等便宜的好事,真田信繁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關東亂局當前,我要用她這把快刀斬斷亂麻,這一刀下去不知道要得罪多少地方名門,實權大佬。
真田信繁,不會好過的。”
眼看著蒲生氏鄉的情緒平穩下來,義銀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最後不忘提醒一句。
“記住,此事到此作罷,不許外傳,特彆是井伊直政,彆讓那丫頭知道,又給我添亂。”
蒲生氏鄉的目光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沉陷於聖人的溫柔鄉。
“嗨。”
———
真田信繁拉著真田凜與聖人徹夜長淡,對此不滿的可不隻是蒲生氏鄉。
冒著風雪趕回櫪尾城的真田信繁,也必須要給真田眾一個交代。
大家辛辛苦苦搞陰謀詭計,團結一心送家督上聖榻,結果家督瞎幾把亂搞,僅僅一夜就被聖人趕回了櫪尾城,大家的前途怎麼辦?
櫪尾城,居館。
室內,真田信繁在主位上臨危正坐,難得一副正經模樣,此刻她座下隻有一人,便是海野利一。
海野利一的麵色有些崩壞般的陰沉,淡淡說道。
“所以說,因為你拉著真田凜進了屋,對聖人。。所以第二天就被聖人趕了回來?”
真田信繁用手指撓了撓下巴,乾笑道。
“差不多,大概是這樣吧。”
海野利一的牙根發出一陣滲人的磨牙聲,冷聲道。
“與聖人在一起是你多年的夢想,事到臨頭你卻因為心慌,拉著不懂事的小凜一起進去了?
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我們千辛萬苦幫你登上聖榻,聖人終於默許你獲取神裔神種的恩賜,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你有沒有想過,就因為你的一念之差,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很可能毀於一旦!”
海野利一隻覺得牙疼,真田信繁簡直是瘋了,沒有人比海野利一更清楚真田信繁對聖人的癡迷。
為了心愛的聖人,真田信繁跨過了常人難以逾越的艱難險阻,從一個山裡的野猴子,成長為今日的關東侍所侍所代官。
這一路披荊斬棘,屍骨累累才鋪設到聖人榻前,可這個不爭氣的家夥,她在關鍵時刻竟然慫了,特麼的慫了!
海野利一寧可真田信繁當時嚇得陰萎,也好過她拉著真田凜一起進去。。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