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藤林椋擅自離隊,心懷不軌,派物見番出營追捕之。”
“嗨!”
物見善於偵查,怎麼可能抓得住上忍藤林椋,明智光秀這是給藤林椋一個體麵切割責任的理由。
明智光秀自己心裡最清楚,經過今日之變,聖人必然對自己非常惱火憤怒。
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明智光秀當年陰謀殺害足利義輝,已然讓聖人對她心懷芥蒂,這些年是重用也提防。
今日,明智光秀再次對織田信長痛下殺手,已是第二次挑戰聖人的底線。
政治陰謀從來不是可以宣傳的光偉正,光明與黑暗是涇渭分明。
聖人走的是陽光大道,明智光秀自甘在陽光照耀不到的陰暗處,替聖人拔除雜草亂石。
明智光秀不需要聖人理解她,不需要聖人體恤她,但作為一個優秀的白手套,明智光秀需要留下足夠的後手。
織田信長死後,明智光秀就算不死,權力也會被聖人剝離,那麼她繼續影響近畿的底氣就是把柄。
藤林椋是個聰明人,明智光秀不會毀了她,反而要成全她,正是為了留下這個把柄,日後能更多的利用她。
明智光秀微微一笑,將藤林椋那點小事拋之腦後,眺望北方。
京都,我來了。織田信長,我來了。
今日,你我之間必然要有個結果,而這個結果,我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
回想起織田信長曾經對聖人做過的那些事。。她奪走了聖人的第一次,深刻改變了聖人的一生。。
名門貴公子淪落亂世,出賣肉體,以最屈辱的方式重新振作,成就斯波家的複興。
想起斯波義銀這些年輾轉反側於各個女人的床榻之間,就是起始於織田信長當年的第一次惡行而自暴自棄,明智光秀的拳頭都硬了。
織田信長,你的報應來了。
明智光秀扶著滾圓的肚子,挺起脊梁,大聲下令道。
“上洛入京,敵在本能寺!”
———
京都內,天台宗彆院靜室。
天台宗上人天海法師正在室內誦經,靜室拉門被打開,明智光秀挺著肚子小心翼翼踏上榻榻米,一手還扶著自己的腰肢。
天海法師雙眸掃過明智光秀的腹部,心中不免感歎起明智光秀的凶狠。
織田信長怎麼都不會想到明智光秀會在這個時間點發難,才會輕而易舉來到京都,踏入明智光秀的陷阱。
生過神裔的女人都很清楚神裔誕生前後的艱辛,這種孕期折磨是外人無法理解的虛弱無力。
織田信長以為明智光秀正在產前最後的階段,對明智光秀放鬆了警惕,卻不想。。明智光秀就是出其不意,將織田信長堵在了京都。
三好上洛弑殺先代,斯波織田兩家扶持足利義昭上洛,繼位足利將軍。
從那時候起,京都就是政治風雲不斷,足利斯波織田三家博弈於幕府中樞。
先是足利動手,織田旁觀,擠兌斯波,結果惹得高田雪乃獨走,發動天誅,屠殺幕府武家。
等斯波選擇主動退出京都韜光養晦,足利織田火並起來,阪本城被織田奪走,武力不足的足利隻能被織田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