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票危機之後,如何構建新的監督體係,嚴防糧票危機再現,半澤直義一定是有發言權的。
隻要半澤直義願意把問注方加進去,願意幫本多正信說幾句話,本多正信有信心憑自己的能力做出成績,站穩腳跟。
明智光秀犯了大錯,靠不住了,但隻要在斯波家的奉行體係中占據一席之地,本多正信一樣能混得風生水起。
眼下,就看半澤直義這個貴人給不給機會,幫忙抬一抬。
本多正信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就差赤裸裸說苟富貴勿相忘,半澤直義自然聽得懂。
半澤直義與本多正信共事數年,對本多正信的能力是認可的,這個上司的確很有才華。
但人品嘛。。雖然半澤直義不知道本多正信曾經參與的那些秘事醜聞,但對這個善於趨利避害的上司,心理上總有些不舒服。
半澤直義遲疑一下,推脫道。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關於未來可能的新職權方案,聖人自有明斷,我等家臣不可僭越相約,私相授受。”
本多正信笑道。
“半澤姬誤會,我沒有僭越之意,隻是聖人日理萬機,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我等身為家臣,如若聖人需要毛遂自薦,挺身而出,總不能裝聾作啞吧?
隻是希望如果有那麼一日,半澤姬能夠秉公直言,我自信這幾年對堺港商業研究不少。
當然啦,肯定不能與你相比,但也算是頗有心得,總不想埋沒了這份辛苦。
哎,我就是太想進步了,希望半澤姬看在你我同僚一場的緣分,給我一個機會。
你也知道,高田陽乃大人這些年看問注方總是不順眼,雖然不至於說強硬打壓,但我平生所學一直不得施展,心中總是遺憾。
若此生能一展才華,能為斯波家業興旺添磚加瓦,我就算是死,也能安心閉眼了。”
半澤直義自然知道高田陽乃的權利欲有多強,對問注方有多麼排斥,本多正信這麼一個能人困在問注方蹉跎歲月,也是唏噓。
心一軟,半澤直義心裡對本多正信的反感也散了一些,畢竟對方沒有露出什麼壞心,隻是想貪婪一些權力做事,算不得作惡。
半澤直義歎道。
“不利於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高田家畢竟是斯波唯一譜代,高田陽乃大人對聖人忠心耿耿,我等家臣不好在背後多說閒話。
請本多大人放心,如若同心秘書處真的招我問詢,我會實話實說,本多大人的能力我一向是欽佩的,不至於昧著良心視而不見。”
本多正信聞之大喜,鞠躬道。
“半澤姬,我自然信得過你,那就拜托了!”
半澤直義苦笑無語。
拜托什麼。。這人真是會糾纏,上司對下屬都能這麼耍無賴,臉都不要了。
兩人正說著話,外麵走廊忽然傳來腳步聲,讓她們同時一愣。
半澤直義的閉門思過令依然有效,本多正信也是用部門負責人巡查的名義前來一敘。
現在還沒到飯點,不是仆役送餐,誰敢犯忌來見半澤直義?院子外看守監督的姬武士又怎麼敢放人進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到門前,竟然是由比濱結衣,她手裡還提著大包小包。
等看清眼前坐著的不止是半澤直義,還有本多正信在,由比濱結衣興高采烈的表情也是一滯,略顯局促說道。
“本多大人。。也在呀。。”
本多正信尷尬一笑,半澤直義搶先問道。
“你怎麼來了?我還在閉門思過中,不見外人,你趕緊走!”